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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站后,带土还活着(12 )

带卡:似是注定的救赎

蝉鸣声一阵接一阵地传进房间里,诉说着第二年夏至的到来,在卡卡西的认知里,带土刚好消失了一整年。

此时的卡卡西正对着空荡荡的角落发呆,嘴里念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影子,熟悉的深蓝色长袍出现在他面前。

带土的白头发还是乱蓬蓬的,那双红色的写轮眼正定定地看着他。

他看着卡卡西眼下青黑的阴影、凹陷的脸颊,还有骨节突出的苍白手指,那些因思念自己而留下的憔悴痕迹,此刻全化一道又一道尖锐的利刃一下下剜着他的心。

带土心里止不住地难受,他化为灵魂的这一年里,一直都陪在卡卡西身边。

他看着他疯了一般折磨着自己,看着他把家里所有的空白卷轴都写满了宇智波带土的名字,看着他一遍一遍地从噩梦中惊醒对着空气说“对不起”,看着他把原本吃不惯的三色丸子塞在嘴里直到吃到反胃呕吐……

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处于灵魂状态下的带土,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无声地怒吼,可是他的声音却也不能够被卡卡西听见,哪怕是一丝一毫。

带土的写轮眼图案疯狂转动着,他心里的痛苦让他感到自身有点控制不住,喉结艰难地滚动,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卡卡西微微睁大了灰蒙蒙的双眼看着站在眼前的带土,窗外的蝉鸣在耳膜炸开,卡卡西死死攥住衣服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过度泛起青白。

眼前的带土与记忆中重叠,连睫毛颤动的弧度都分毫不差,但以往一次又一次掌心穿透虚影的冰冷触感,却在提醒他又陷入了妄想。

“卡卡西……”带土沙哑的声音裹着叹息落下,写轮眼倒映着卡卡西苍白的脸。

卡卡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抵着嘴角弯下腰,喉咙里溢出破碎的笑声,笑得肩膀直抖。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他用手捂住脸,指缝间渗出的眼泪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第一万零四百九十九次……”他喘息着摸索口袋里的药瓶,塑料外壳被冷汗浸得发黏,"这次的幻觉连声音都这么清晰。”

不是很想吃抑制药啊……

卡卡西颓废地想着,他真想带土的声音一直都这么清晰。

干涩的喉结艰难滚动时,脑海的记忆不断地浮现出来。

鸣人踹开卡卡西住的房间的门时,正撞见卡卡西将药片碾成粉末洒向窗外。春日的风卷着白色碎屑掠过那人毫无血色的脸,恍惚间竟像是飘落的骨灰。

(另外说一下,鸣人觉得卡卡西一直住在旗木老宅就会一直想起带土,不利于恢复,就把卡卡西安置在离自己家很近的地方了。

而卡卡西也觉得自己这样也不配在老宅住着就搬过去了。

但是很显然,在卡卡西视角,其实搬不搬家都会一直想带土,本来就守了十八年坟,四战里带土只活了一天就化成灰了,而前文带土又只活了三天,并且在最后一天吵了架,所以卡卡西以为是自己导致带土再一次消失就更加愧疚继而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觉得自己没有珍惜和带土在一起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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