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戈点头，两人朝出口走去。路过最后一排座位时，游戈突然开口："北夜。"

北夜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

游戈深吸一口气："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北夜沉默了一瞬，然后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当初...说不合适？"游戈鼓起勇气，问出了埋藏在心底一年的问题。

北夜露出一丝苦笑："因为我觉得我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确实有差距。你喜欢自由，喜欢随性而为，我则更倾向于规划和掌控。我怕我们走得越远，这种不合适就越明显，到时候伤得更深。"

游戈愣住了，他没想到北夜会如此坦诚。他突然意识到，或许正是因为两人都太过理智，太懂得"适可而止"，才会轻易接受这个看似合理的分手理由。

"那你后来有没有...后悔过？"游戈小心翼翼地问道。

北夜看着他，眼神里有一丝游戈读不懂的情绪："你呢？"

游戈瞪大了眼睛："我问你呢，你怎么反问我？"

北夜轻轻笑了："就是这样，你总是把问题抛回去，不肯先表态。"

游戈噎住了，他知道北夜说的没错。他总是在情感上后退一步，让北夜先表达，自己再根据对方的态度做出反应。这种习惯保护了他的自尊，却也可能错失了挽回的机会。

"我..."游戈咬了咬唇，决定破例一次，"我后悔了。"

北夜的眼睛亮了一下，但他没有立即回应。

游戈忍不住补充道："我知道我们有不合适的地方，但谁又是美契合的呢？我觉得，只要两个人愿意磨合，愿意理解对方，那些不合适反而能成为互相成长的动力。"他顿了顿，"这一年里，我好几次想给你发消息，但又怕你已经不在意了。"

北夜终于开口："我也后悔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分手后，我曾经想过去找你和好，但又怕你觉得我反复无常。而且，你看起来...适应得很好。"

游戈哑然失笑："适应得好？我？"他摇摇头，"你知道我为什么最近氪金那么疯狂吗？因为以前都是你帮我管钱，你一走，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花了，索性都砸游戏里了。"

北夜也笑了："我以为你是因为没人约束，终于可以放飞自我了。"

游戈走近一步："那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我答应来杭州吗？"

北夜抬眼看他："为什么？"

"因为尹妹说你也会来。"游戈直视北夜的眼睛，"我想见你。"

北夜愣住了，随即眼神变得柔和："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游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所以你得抓紧时间听，说不定以后就不会这么坦率了。"

北夜轻笑出声，手不自觉地抬起来，似乎想触碰游戈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游戈看到了这个动作，主动向前一步，让北夜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脸颊。

北夜的手很温暖，游戈不由自主地蹭了蹭。两人都笑了，气氛变得温馨而亲密。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