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帮你会更快,"宋亚轩坚持,"况且晚上一个人在公司不安全。"

杨澜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心中有一丝异样的触动:"好吧,那一起吧。"

他们工作到凌晨一点,文件终于成。杨澜伸了个懒腰,发现宋亚轩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嘴唇微微张开,呼吸均匀。

杨澜第一次认真端详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年轻人。他的轮廓干净利落,琥珀色的眸子即使在闭合状态下也让人感受到那份温暖。不知为何,她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

宋亚轩忽然睁开眼,杨澜猝不及防,手停在半空中。

"怎么了?"他的声音因睡意而略显沙哑。

"没什么,"杨澜迅速收回手,"你睡着了,我想叫你回家。"

宋亚轩看着她略显慌乱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回去。"

路上,他们并肩走在夜色中。初夏的晚风带着花香,将杨澜的发丝轻轻吹起,飘到宋亚轩面前。他悄悄地深吸一口气,记住了这个味道。

不知从何时起,宋亚轩开始注意到杨澜的一举一动:她喝咖啡时微皱的眉头,批阅文件时咬住下唇的习惯,开心时眼角上扬的弧度…这些细节在他心中累积,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而杨澜也渐渐发现,自己在宋亚轩面前越来越放松,甚至会流露出在其他同事面前从未显露的脆弱一面。她开始期待每天与他的相处,享受他的陪伴和那些有时幼稚却总能逗她发笑的玩笑。

一次偶然的出差把他们的关系推向了新的高度。

那是一个为期三天的营销峰会,地点在另一座城市。杨澜作为公司代表参加,宋亚轩作为助理陪同。第一天的会议结束后,主办方安排了晚宴,觥筹交错间,杨澜不小心喝多了。

"你还好吧?"宋亚轩扶着摇摇晃晃的杨澜回到酒店。

"我没事,"杨澜口齿不清地说,"就是有点头晕。"

宋亚轩帮她刷卡开门,将她扶到床边坐下:"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倒杯水。"

当他端着水回来时,杨澜已经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她的脸因酒精而泛红,细细的汗珠在额头闪着微光。

"杨澜,"宋亚轩轻声呼唤,"喝点水会舒服些。"

"嗯…"杨澜勉强坐起来,接过水杯,却因为手抖而洒了一些在衣服上。

"哎呀,"她傻笑着,"我好像真的喝多了。"

宋亚轩无奈地摇头,从洗手间拿来毛巾帮她擦拭:"下次少喝点,那些人敬酒你也可以拒绝的。"

"不行啊,"杨澜眨着迷蒙的眼睛,"这是工作应酬…你不懂…"

"我懂,"宋亚轩柔声道,"但你的健康更重要。"

杨澜静静地看着他,突然问:"宋亚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让宋亚轩怔住了。为什么?因为责任感?因为尊重?还是因为那些他还未敢确认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