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靠着墙，看着我在医疗台前忙碌的背影。
“你…为什么总帮我们？”他突然开口问。
我的手顿了一下。
“我说过了，我是工具人。这是我的…设定。”我没有回头，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设定？”他轻声重复了这个词，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没接话。关于“穿书”和“剧情设定”的事情，我当然不能告诉他。这既是我的秘密，也是这个世界的“规则”限制。
医疗台启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我取出专业的清创工具和缝合设备。
“过来，先处理你左臂的伤口。”我向他招手。
亚瑟艰难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医疗台前。
他坐在高凳上，我戴上消毒手套，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仿生骨骼露在外面，金属边缘被击穿后有些毛糙。我用精密的工具一点点清理掉周围的碎屑和被碳化的组织。
整个过程，亚瑟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眉头紧锁，呼吸有些急促。
“很疼吗？”我问。
他摇了摇头，声音依然沙哑：“还好。”
我没有说话，只是更加专注地处理伤口。
当清理毕，我开始用纳米线缝合他手臂的金属外壳。这种纳米线在一段时间后会自动分解，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我没有再和亚瑟说话，只是默默地做着我的工作。
他也没有再问问题，只是偶尔会看向我，眼神复杂。
03
处理手臂的伤口，我开始处理他腹部的伤。
撕开被鲜血浸湿的衬衣，大片的淤青和肿胀暴露出来。
“这伤…不对劲。”我仔细查看伤口边缘。
淤青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紫黑色，并且正在缓慢地向四周扩散。
“是毒。”我说。
亚瑟的脸色沉了下来。
“什么毒？”他问。
“不清楚。”我摇头，“看起来是一种神经毒素，会麻痹你的神经，然后逐渐侵蚀你的肌肉和内脏。”
“有解药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迫。
“常规的解毒剂没用。”我眉头紧锁，“需要一种特殊的血清…或者…”
我看向医疗台最里面的一个柜子。
“或者我需要为你进行一次全面的血清置换。”
血清置换是一种高风险的治疗手段，需要将病患体内的血液全部抽出，然后注入特制的血清来清除毒素。这个过程对身体负荷极大，而且有很高的失败率。
亚瑟沉默了片刻。
“多久？”他问。
“至少需要四个小时。”我说，“而且不能中断。”
他点了点头：“那就做吧。”
我开始准备血清置换的设备。连接管线，调试仪器，准备好特制的血清。
“这个过程会很痛苦。”我提醒他。
“我能承受。”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他就是这样的人，为了任务，为了信仰，他可以牺牲一切。
将亚瑟固定在医疗台上，我为他连接上所有管线。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