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崔十八站在门外，一身休闲装扮，头发微微有些湿——应该是刚洗澡就赶来了。他手里提着外卖袋和一个药店的塑料袋，脸上是饶子熟悉的温和笑容。

"可以进来吗？"崔十八轻声问。

饶子侧身让出一条路，没有说话。他的喉咙确实痛得厉害，但更多的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崔十八。

崔十八走进屋内，熟门熟路地把食物放在餐桌上，然后转身看向饶子："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吃药。我买了你爱吃的麻辣烫——虽然你嗓子不舒服不该吃辣，但我猜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点安慰。"

饶子抿着嘴唇，坐到了餐桌前。他打开食物的盖子，香气立刻飘了出来。是他喜欢的那家店，连配料也是他常点的组合。

"...谢谢。"饶子小声说道，声音因为喉咙的不适而显得有些嘶哑。

崔十八在他对面坐下，双臂交叉放在桌上，直视饶子的眼睛："吃我们谈谈，好吗？"

饶子低头拨弄着碗里的食物，不置可否。

气氛有些凝重，但崔十八没有催促。他耐心地等待着，看着饶子小口小口地吃着食物，时不时因为喉咙疼痛而皱眉。

"喝点水吧。"崔十八起身去厨房，给饶子倒了杯温水，顺便在里面加了一块润喉糖，让它慢慢融化，"这样会舒服一些。"

饶子接过水杯，轻声道谢。他小心地啜饮着，感受着温水缓解喉咙的灼痛感。

等饶子吃得差不多了，崔十八终于开口："饶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躲着我？"

饶子放下筷子，眼睛盯着桌面："没什么。"

"别骗我了。"崔十八的语气变得认真，"阳总都告诉我了，你特意避开我来公司的时间。而且你这一周几乎不回我消息，回了也是冷冷淡淡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饶子沉默不语。

崔十八叹了口气，声音放软："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如果是，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会改正的。"

"......"饶子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杯子，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崔十八再次尝试："是上次我和雪莉的联动直播吗？你好像是从那之后开始变得不一样的。"

饶子的肩膀明显地僵了一下，随即又强装镇定。

崔十八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继续道："是因为我和她互动太多了？还是因为..."

"没什么。"饶子打断他，声音依然是那种刻意的冷淡，"公事而已，没必要解释。"

"那为什么躲着我？"崔十八追问。

饶子终于抬起头，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我没有躲着你，我只是...最近想一个人静静。"

"是因为那天直播结束后，我说会一直支持她、照顾她，这句话吗？"崔十八试探道。

饶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移开视线："你爱怎么照顾就怎么照顾，关我什么事。"

崔十八忍不住笑了："饶饶，你在吃醋吗？"

"我才没有！"饶子立刻反驳，脸颊却不自觉地泛起红晕，"我干嘛要吃醋？你爱和谁好和谁好，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