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到近乎敷衍的回答。
坐在旁边的徐必成笑容渐渐消失了。他偷偷打量无畏,那张平时清秀又带着少年气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生人勿近”。抿紧的嘴唇,紧锁的眉头,以及……他总是避开自己目光的眼神。
果然,无畏还是讨厌他吧。
一诺心里有些委屈。他能感觉到,无畏身上那股酒味……或者说,信息素,比刚来的时候更浓烈了。带着一种压抑后的爆发力,强势地侵占着周围的空间。他强忍着没有皱眉,但胃里已经开始翻滚。
采访结束后,一诺立刻借口去洗手间,冲进隔间,扶着墙大口喘气。欧米茄对高浓度阿尔法信息素的反应通常就是这样,眩晕、恶心,严重的甚至会腿软失去行动能力。
他给自己注射了一点缓和剂,才勉强感觉好一些。
洗了把脸出来,正巧碰上久酷。
“诺诺!”久酷看到他,眼睛一亮,像只大型烤肠小狗冲过来,“阿黑没把你怎么样吧?”
一诺茫然:“没啊?他怎么了?”
久酷挠挠头:“嗨,他易感期到了呗。这几天都这样,看谁都不顺眼,像个炸弹。”
易感期?!
一诺恍然大悟。难怪无畏这两天像吃了火药一样,信息素那么浓烈!但……易感期不都是很脆弱、很黏人、很需要安抚的吗?怎么到无畏这里,就变成了冷脸BKinge?
他突然想起来,有一次路过训练室门口,听到无畏和久酷好像在说话。当时无畏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烦躁,好像在抱怨什么“那股味道”或者“太难受了”。他以为无畏是嫌弃自己欧米茄的信息素,所以才对他冷淡。
现在想想,也许……他只是在抱怨易感期本身?
徐必成的心情更复杂了。既因为误会了解开而稍微轻松了些,又因为无畏易感期还对自己摆冷脸而更加别扭。
接下来的几天拍摄,无畏的状态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他会努力配合,甚至能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但大多数时候,他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易感期漩涡里,眼神涣散,动作迟缓。
最让一诺在意的是,无畏身上那股杜松子金酒味,虽然依旧浓烈,却在他靠近时,似乎……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像是在霸道中,又小心翼翼地掺入了一丝甜。
有一次,需要拍摄一个无畏帮一诺整理衣领的特写。无畏靠近时,一诺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以及那股信息素。无畏的手指触碰到他脖颈皮肤的瞬间,一诺像被电到一样缩了一下。
无畏立刻像触电般收回了手,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和自我厌弃。
“抱歉。”他低声说,声音沙哑。
“没、没事……”一诺有些慌乱,脸颊泛红。
这下,一诺更肯定无畏是讨厌他了。看吧,他连碰自己一下都不行,会露出那样嫌恶的表情。亏他还觉得无畏易感期变得有点可怜。
촬영就这样磕磕绊绊地进行着,终于到了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