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看到了房间里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无畏依然紧紧地抱着一诺,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一诺靠在无畏身上,看起来有些虚弱,但脸上……似乎带着一丝尚未全褪去的红晕。
久哲教练愣住了。久酷和一笙也愣住了。连前来查看的医务人员都停下了脚步。
场面,一时有些寂静。
徐必成感受到门被打开,意识也逐渐回笼。他挣扎着想从无畏怀里起来,却被对方抱得更紧了。
“老婆……别走……”无畏在睡梦中呓语,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这下,所有人都听清了。
久酷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憋笑,然后是止不住的狂笑。
“哈哈哈!我靠!阿黑你易感期变这样?!老婆都叫上了!”
一笙虽然没笑,但肩膀也开始抖。
久哲教练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选手易感期失控,还把隔壁俱乐部的欧米茄给……
他看向一诺,语气尽量温和:“诺诺,你没事吧?”
一诺感觉脸烧得厉害,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和无畏身上。特别是他后颈腺体那里,虽然隔着抑制贴,但他总觉得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浅浅的齿痕。
“我……我没事。”他小声说,声音像蚊子一样细。
无畏被久酷的笑声吵醒了一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门口站着一堆人,他下意识地把一诺抱得更紧。
然后,他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那双血红的眼睛慢慢聚焦,看清了门口的人,又看清了怀里的一诺。
他立刻像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身体猛地向后缩,靠在了墙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尴尬、懊恼和惊慌的惨白。
“我……我……”他结巴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黑,你行啊!”久酷幸灾乐祸地喊。
一诺趁机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他感觉身体还有些软,脑子也有些晕。
“那个,无畏他好像……易感期有些难受。”他硬着头皮解释道,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医务人员立刻上前,查看无畏的情况,并给他注射了强效抑制剂。
随着抑制剂药效发作,无畏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血红也开始褪去。但他依然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特别是……一诺。
一诺站在旁边,看着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的无畏,心里有些复杂。刚才那个霸道又脆弱、哭唧唧又撒娇的阿尔法,和眼前这个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样子,反差也太大了。
“诺诺,你先到外面休息一下吧。”久哲教练对一诺说。
一诺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出了房间。经过无畏身边时,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猛地僵了一下。
他没有停下,只是轻轻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你的……很好闻。”
然后,他快步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无畏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