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无畏清醒过来后,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变得尴尬或疏远,反而……变本加厉了。
私下里,微信上的聊天,无畏依然会时不时地叫他“老婆”、“宝宝”。语气也从易感期时的黏腻哭腔,变成了一种带着试探和期待的撒娇。
【无畏】:宝宝在干嘛鸭?
【无畏】:诺诺,想你了嘛。
【无畏】:老婆,晚上一起双排嘛?
一诺每次看到这些消息,都感觉自己的白毛要炸起来。虽然明知道无畏现在是清醒的,但这些称呼还是让他心跳加速,手脚不知道往哪放。
他尝试过拒绝,尝试过转移话题,但无畏就像一块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而且,这家伙似乎抓住了他的弱点——只要他一露出一点心软或者害羞的迹象,无畏就会立刻顺杆往上爬。
那天民宿的事情,他们没有对外提起一个字。久酷和一笙虽然看到了一些,但碍于教练和队长的威严,也只是私下里调侃了两句“阿黑老婆”,然后被无畏用眼神杀警告后,就悻悻地闭嘴了。
唯一知道全过程的,除了他们俩,大概就只有那个无声无息的杜松子金酒味信息素了。以及,一诺后颈腺体上,那个虽然浅,但确实存在了几天的齿痕。
那个齿痕,每次洗澡或者换衣服时看到,都会让一诺想起那天房间里的失控,想起无畏埋在他颈窝里滚烫的呼吸和沙哑的低语。
想起那个带着杜松子金酒味道的吻。
他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以前他挺嫌弃阿尔法易感期信息素的味道,总觉得过于浓烈刺鼻。但现在,只要想到无畏身上的那股味道,他竟然会感到……有点想念?
这绝对是易感期后遗症!是那天被无畏的信息素影响太深了!一诺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但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有时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酒味,他会下意识地循着味道找去,然后在发现不是无畏时,又会感到一丝失落。
这种失落让他感到非常困惑和不安。他一个欧米茄,怎么能对一个阿尔法的信息素产生依赖呢?而且还是那个……那个曾经让他误以为讨厌自己的阿尔法。
无畏那边,自从易感期过后,整个人都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不仅训练状态回升,人也变得更加开朗(只限于对一诺)。在和其他人说话时,他还是那个南京英雄的冷脸打野,但只要镜头转向一诺,或者收到一诺的消息,他脸上的表情就会瞬间柔和下来,连眼神都变得温柔。
英雄的队员们都发现了自家野王的异常。
“阿黑最近怎么回事?”一笙抽着烟,看着训练室里一边打游戏一边傻笑的无畏,“中邪了?”
久酷嘿嘿一笑,凑过来:“中没中邪不知道,反正是恋爱了呗。”
“恋爱?”一笙挑眉,“跟谁?女粉?”
“不是女粉。”久酷神秘兮兮地说,“是隔壁那个白毛小圆脑袋的射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