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王权霸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几日去了哪里？我派人去东方府，都说你不在。"

"去了趟涂山。"淮竹直言不讳，"涂山雅雅邀我前去做客。"

王权霸业眸光一冷："涂山？她对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叙旧。"淮竹语气平静，"倒是王权少主，为何急着见我？"

王权霸业沉默片刻，突然话锋一转："你见过杨一叹了，对吗？"

淮竹心头一紧，但表情未变："是的。"

"他告诉你什么了？"王权霸业目光如炬。

淮竹直视他的眼睛："他给了我一块玉佩，让我看到了千年前的真相。"

空气骤然凝固。王权霸业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露出一丝苦笑："所以，你全恢复记忆了。"

"是的。"淮竹不再隐瞒，"我记得混元殿，记得你的计划，记得...我的选择。"

王权霸业长叹一声，缓缓走近："那么，你一定也记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淮竹，无论过去多久，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

淮竹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爱？如果真是爱，你为何要欺骗我？你所谓的'新世界'，不过是你一己私欲的体现。"

"我从未欺骗你。"王权霸业声音低沉，"我只是...没有告诉你全部真相。是的，新世界需要牺牲，但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在那个世界里，我们将永远在一起，不再有生死别离，不再有痛苦纷争。"

淮竹摇头："以牺牲无数生灵为代价？这不是创造，而是残忍的毁灭。"

"你太理想化了，淮竹。"王权霸业眼中闪过一丝执念，"这个世界本就充满痛苦和不公。我所做的，不过是加速它的新生。就像浴火重生的凤凰，必须先经历灰烬，才能获得新生。"

淮竹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既痛又怜。千年的执念已经扭曲了他的心智，让他无法看清自己行为的可怕后果。

"霸业，"淮竹罕见地直呼其名，语气软化几分，"放弃吧。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创造美的世界，即使是混元鼎也不行。你的计划只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王权霸业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坚定起来："已经太迟了，淮竹。三道封印已有两道松动，只差最后一步。今夜新月，是开启混元鼎的最佳时机。我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淮竹心中一沉。果然，王权霸业已经为今夜做了充分准备。

"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她问道，假装不知内情，想套出更多信息。

王权霸业走近一步，这次淮竹没有后退。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我需要你和我一起，成最后的仪式。你体内封印的那部分混元鼎力量，是开启人封的关键。"

淮竹看进他的眼睛，想找到一丝回旋的余地："如果我拒绝呢？"

王权霸业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那我只能强行提取了。但那样...对你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淮竹，我不想伤害你，永远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