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什么秘密？"马嘉祺追问道。

"六界本应平衡共存，但神界高层却暗中谋划吞并其他五界，成为唯一的主宰。你父亲发现了这个计划，并准备揭露它，所以他们先下手为强，以叛逆罪名诛杀马家满门。"

马嘉祺的眼神渐渐变得锋利，"所以，六界大乱并非意外？"

"是的，"司徒点头，"那是神界高层的精心策划，只是他们没想到事态会失控，导致包括古神在内的大量强者陨落。最终，六界确实统一了，但付出的代价却是整个世界的衰败。"

马嘉祺的手指紧紧攥住玉佩，指节泛白，"那么，当年那些凶手呢？"

"大多已经陨落或沉眠，但还有一个人......"司徒的声音变得极为沉重，"神界议会的执政官墨离，他现在是六界之主，也是当年下令灭你马家满门的元凶。"

"墨离......"马嘉祺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丁程鑫担忧地看着马嘉祺，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马嘉祺沉默片刻，随后抬起头，眼中的寒意已经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我不知道。八万年了，仇恨早已不再是驱使我的唯一动力。"

"但你有权利知道真相，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道路，"司徒诚恳地说，"这枚玉佩不仅仅是一个信物，它还蕴含着你父亲留下的一部分力量和记忆，或许能帮你恢复一些失去的涅槃之力。"

马嘉祺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期待，但很快又黯淡下来，"涅槃之力已毁，这是不可逆的。"

"常规方法确实无法恢复，但你父亲的逆神玉不同，"司徒解释道，"它是以血脉为基，以灵魂为引，专为马家血脉打造的至宝。只要你的血脉和灵魂未改变，就有可能通过它重新唤醒沉睡的力量。"

马嘉祺陷入沉思，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玉佩光滑的表面。丁程鑫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插话，但眼神中的关切显而易见。

"如果，"马嘉祺缓缓开口，"如果重获涅槃之力，我会失去什么？"

司徒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马嘉祺会问这样的问题，"理论上来说，你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只是增添了原本属于你的力量。"

"理论上，"马嘉祺重复着这个词，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实际呢？"

司徒叹了口气，"实际上，没有先例。从没有人在灵根被毁后又重获力量。可能会有风险，比如两种力量的冲突，或者对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负担。"

听到这里，丁程鑫不再沉默，"这太冒险了，马嘉祺。你现在的生活很好，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马嘉祺看向丁程鑫，眼中带着一丝复杂，"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救我的时候，也是一场冒险？"

丁程鑫一时语塞，但眼中的担忧并未减少，"那不一样......当时你命悬一线，别无选择。但现在，你拥有新的生活，新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