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撞到了墙上的杂物，发出了声响。
"谁在那里？"里面传来警觉的声音。
我赶紧跑开，心跳如雷。不仅是因为差点被发现，更是因为我刚刚得知的事实。
回到船上，我瘫坐在床上，头脑一片混乱。为什么罗要这样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只是他获取情报的手段吗？
晚上，罗回到船上，手里拿着一些药材和食物。
"你去哪了？"他问道，看到我坐在床上，眼睛红肿。
"我出去找了出版商。"我干巴巴地回答。
"找到了吗？"罗把药材放在桌上，背对着我问道。
"没有。"我盯着他的背影，"不过我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什么事？"
"我看到你把我的画册交给了一个海军军官。"我直接说道，声音因为嗓子疼而显得更加刺耳。
罗缓缓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异常平静："你跟踪我？"
"你偷了我的画册！"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嗓子因此疼得更厉害了，"你把它交给海军作为情报！你背叛了我！"
罗脸上的平静被一丝怒意取代："你不明白。"
"那你解释啊！"我逼问道，"解释为什么你要偷我的画册？解释为什么你要背着我和海军合作？解释为什么这几天你对我冷淡得像对陌生人？"
罗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了我。三年的相处，无数次并肩作战，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有秘密，但现在看来，我错得离谱。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道，声音颤抖，"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吗？"
"不是那样的。"罗摇头，但没有进一步解释。
"那是怎样的？你告诉我啊！"我已经快要崩溃了，"那个海军女子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罗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贝尔梅尔中校。我们在德雷斯罗萨认识的。"
"你们在德雷斯罗萨就认识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时候我们刚刚开始在一起..."
"事情很复杂。"罗说道，"我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能让你背叛我？"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罗深吸一口气："我需要海军的情报和资源来追踪某个人。作为交换，我向他们提供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无关紧要？"我气得发抖，"那是我的心血！那是我们共同的记忆！你觉得那无关紧要？"
"比起我要追查的事情，是的，无关紧要。"罗的声音冰冷。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我最后的希望。原来在罗眼中，我们的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都是"无关紧要"的。
"那我呢？"我轻声问道，"我对你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吗？"
罗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明白了。"我站起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我不会再妨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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