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是……那个……”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整的称谓，但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迟疑。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在那个扭曲海岛上，我的身份并不重要，但在圣殿联盟的世界，我的名字代表着一段黑暗的历史。
“是。”我坦然承认，“我是伊莱克斯。”
王默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显然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在人类的传说和史籍中，死灵圣法神伊莱克斯是与死神并肩的恐怖存在，是差点将人类世界拖入永恒黑暗的罪魁祸首。
“你……你为什么……”她想要问“你为什么没有死”，或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似乎不知道从何问起。
“原因很复杂，与我的力量有关。”我说道，“我现在只是一个游荡的灵魂，与过去的那个伊莱克斯，有些不同。”
“不同？”王默困惑地看着我。
“是的。”我说道。过去的伊莱克斯一心追求亡灵魔法的极致，差点毁灭世界。但漫长的岁月和作为亡灵的经历，让我的看法有所改变。我依然研究亡灵魔法，但不再执着于毁灭。
“那你……你现在是好人……还是坏人？”王默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问题让我感到一丝……微妙。好人？坏人？对于一个亡灵而言，这似乎是个过于简单的划分。
“我并非你们概念里的‘好人’。”我说道，“我曾经做过许多在生者看来是‘恶’的事情。但我现在也并非执意行恶。我只是……存在着，观察着。”
我顿了顿，看向她。“把你从那个地方带出来，或许可以算作一个……相对‘好’的行为吧。”
王默看着我，眼神中的恐惧似乎减弱了一些，但依然带着警惕和不解。
“你……你为什么救我？”她问道。
“或许是因为，你的力量引起了我的好奇。”我说道，“或许是因为，我不喜欢那片扭曲之地的存在方式。”
“只是好奇吗……”她低声说道，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我没有再解释。作为亡灵，我的情感已经非常淡薄，许多行为并非出于人类那种复杂的动机。
我们继续在森林中前行。这里的树木非常高大，枝叶茂密，阳光难以全穿透。空气中带着一丝野性的气息，我感知到周围潜藏着一些强大的生物。
“小心。”我提醒王默，“这里的生物，或许不像你以前遇到的那么温顺。”
王默紧了紧身上的破烂衣服，更加小心地跟着我。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听到前方传来流水的声音。
“有水！”王默惊喜地说道。
我们拨开灌木，眼前出现了一条清澈的河流。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波光，岸边长满了绿色的植物。
王默立刻兴奋地跑过去，捧起河水洗了洗脸，又痛快地喝了几口。
我漂浮在河边，感知着河水的气息。这里的河水蕴含着充沛的生命能量，与在扭曲海岛上的纯净水流有相似之处，但更加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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