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哑口无言。是啊，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最近看到小好时，心跳会不受控制地加速；为什么碰触到她时，皮肤会像触电一样敏感；为什么那股曾经只让他感到熟悉和安心的茉莉香气，现在却让他心神不宁。
"我不知道..."他低声说，"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在变。"
车停在了家门口，小好解开安全带，声音闷闷的："亚轩哥哥，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去买礼物，可以直接说，不用勉强自己。"
说，她推开车门走了，背影比平时更加单薄。
宋亚轩坐在车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额头抵在方向盘上。
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她，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逐渐变质的情感。十年的兄妹情谊，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的悸动而改变？他甚至不确定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是青春期的荷尔蒙作祟，还是真正的心动。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应该有这种想法。
她是他的妹妹。他对自己说。
周六下午，排练提前结束后，宋亚轩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给许小好发了消息。
「排练结束了，你在哪？」
「商场三楼，丹妮喜欢的那家手工饰品店」
宋亚轩松了口气，至少她还愿意回他的消息。
来到购物中心，他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了许小好。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扎成高马尾，正皱着眉看展示架上的各种饰品。
阳光透过玻璃天窗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少女清晰的侧脸轮廓。宋亚轩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全不是记忆中那个圆脸肉嘟嘟的小女孩了。
十七岁的许小好，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小好。"他轻声唤道。
她转过头，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亚轩哥哥，你来啦。"
笑容不似往日那般灿烂，但至少不再是昨天那种受伤的表情。宋亚轩松了口气，走到她身边："看中什么了吗？"
"还没有，"小好指着几款发饰，"你觉得哪个好看？丹妮留了长头发，我想送她发饰。"
宋亚轩认真看了看："这个蝴蝶结的不错，很适合她。"
"嗯，我也这么觉得。"小好拿起那个淡紫色的蝴蝶结发卡，"就它了。"
付款，两人并肩走出店铺，气氛比昨天好了不少，但仍有些尴尬。
"饿了吗？"宋亚轩试着找话题，"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嗯，"小好点点头，"想吃冰淇淋。"
"这么冷的天还吃冰？"宋亚轩失笑，"不怕肚子痛啊？"
"就要吃嘛！"小好难得撒娇，声音软软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上次和丁丁哥出门，他答应我可以吃的，结果临时接了个电话就忘了。"
宋亚轩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嘴，心里一软："好吧，不过只能吃小份的。"
"耶！"小好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拉他，却又想起什么似的，硬生生停在半空。
宋亚轩注意到了她的迟疑，内心一阵自责。他犹豫了一下，主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走吧，现在人太多了，别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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