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看了一眼无畏,发现对方的侧脸依然是平时那种“Bking冷脸打野”的样子,只是耳朵尖还残留着淡淡的红色。
这家伙,过河拆桥也太快了吧!易感期的时候撒娇卖萌,一过劲儿又变回去了?
他气呼呼地想甩开无畏的手,却被对方握得更紧。
“别闹。”无畏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那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易感期特有的沙哑和黏腻,让一诺的脸颊又热了起来。
宣传片的拍摄继续进行。有了休息室里那场“易感期事件”后,无畏的状态明显好转了许多。虽然眼神偶尔还是会胶在一诺身上,但至少能跟上节奏,也能正常地和一诺互动了。
只是这种互动,在知晓了无畏心意的徐必成眼里,全变了味。
无畏时不时就会状似无意地靠近他,用身体轻轻蹭一下;递水的时候,手指会不经意地碰到他的;甚至在需要对视的镜头里,无畏的眼神里不再是迷茫或烦躁,而是……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和占有欲。
一诺感到耳根发烫。他知道无畏在干嘛,这家伙在“公报私仇”,在用眼神和肢体动作告诉所有人:这个欧米茄是他的。
有一次拍摄间隙,一诺去洗手间洗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脸,还有脖颈上那个虽然很浅,但依然肉眼可见的牙印,欲哭无泪。
他这是被一个易感期的阿尔法咬了脖子啊!而且这个阿尔法还是自己有好感的人!
他正发呆呢,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无畏走了进来,反手锁上了门。
“喂!你干嘛?!”一诺吓了一跳。
无畏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诺诺……”无畏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满足,“我的味道还在吗?”
一诺被他的动作弄得身体一僵,耳根再次发烫。他能感觉到无畏的鼻尖在他脖颈上轻轻嗅着,像是在确认标记的存在。
“喂!有人会进来的!”一诺压低声音警告他。
“不会。”无畏闷闷地说,“我让痕酱在外面守着了。”
痕酱?那个未分化的小朋友?一诺有点哭笑不得。
“诺诺脖子还疼吗?”无畏轻轻吹了吹他被咬的地方。
“不疼。”一诺小声回答。
“那……可以再咬一下嘛?”无畏的声音变得有些祈求,又带上了那种黏腻的腔调。
一诺彻底服了这家伙了。怎么出了易感期还是这么黏人?
“喂!你别得寸进尺啊!”他佯装生气地拍了拍无畏的手臂。
无畏却没有松开,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就一下下嘛……想留下我的味道……让别人知道……你是有阿尔法的欧米茄……”无畏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带着委屈和霸道,“而且……我易感期还没彻底结束呢……”
一诺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喂!你易感期还能自己打抑制剂还能走路还能锁门,还说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