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动，但没有戳破。
第二天，我们拎着蛋糕和礼物去小黄叔叔家。他开门时明显很惊喜，眼睛亮亮的。
"生日快乐！"我和爸爸一起说。
小黄叔叔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说谢谢。爸爸让我把礼物送给他，我把精心包装的盒子递过去："小黄叔叔，这是给你的。"
他打开盒子，看到玲娜贝儿公仔时，整个人僵住了。
"这是......"他的声音颤抖着，眼睛迅速红了，"这是......"
爸爸紧张地解释："云宝坚持要买，说你会喜欢。如果不喜欢可以换..."
"不，"小黄叔叔抱起公仔，突然就哭了，"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他哭得那么伤心，我吓坏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爸爸也慌了，连忙过去握住他的肩膀："对不起，我不该......"
小黄叔叔摇摇头，努力停止哭泣："不是你的错。我只是...只是想起了很多事。"他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谢谢你，云宝。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他的眼泪还在掉，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擦掉："别哭，小黄叔叔。哭的话，公仔会难过的。"
他愣住了，然后突然抱住我，哭得更凶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肩膀。
"云宝..."他哽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道歉，但本能地回抱住他："没关系的，小黄叔叔。"
爸爸站在一旁，也红了眼睛。
吃蛋糕时，气氛慢慢恢复正常。小黄叔叔一直抱着那个玲娜贝儿公仔，小心翼翼地对待它，就像那不是个玩偶，而是什么珍宝。
晚上临走前，爸爸说要和小黄叔叔单独谈谈，让我在客厅等。我装作玩手机，实际上竖起耳朵偷听。
爸爸的声音很低："融融，对不起，我不该买那个玲娜贝儿...我知道那对你意味着什么。"
小黄叔叔——或者说"融融"？——轻声回答："不，我很感谢。这让我想起...想起我们的过去，还有我错过的那些年。"
"你没有错过，"爸爸坚定地说，"你一直都在关心她，即使远在国外。那些礼物，那些明信片...你从没有真正离开过。"
"但我不在她身边，"小黄叔叔的声音哽咽了，"我错过了她的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走路，第一天上学...我本该陪在她身边的。"
"那不是你的错，"爸爸似乎也在忍住不哭，"是我们两个人的选择。我们当时都以为那是最好的决定..."
"现在还来得及吗？"小黄叔叔问，"她会接受我吗？"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但我们可以试试。她很聪明，她可能已经猜到了什么...我们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
我的心跳得厉害，虽然不全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我感觉这和我自己有关，和那个神秘的"妈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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