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鼓起勇气："是小黄叔叔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

爸爸深吸一口气："不...云宝，小黄叔叔...他就是你妈妈。"

即使我已经有所猜测，听到这句话还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和小黄——清融，我们曾经是...是伴侣，是家人，"爸爸艰难地解释，"在你还很小的时候，我们...我们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了。他去了国外发展事业，我留在国内带着你。但我们从未停止爱对方，也从未停止爱你。"

"可是...可是小黄叔叔是男生啊？"我困惑地问。

爸爸微笑着摸摸我的头："是的，但在我们的世界里，爱不分性别。清融虽然是男生，但他是你的亲生父亲——或者说，母亲。你是我们爱的结晶，是我们共同的孩子。"

我努力理解着这些信息："所以...照片里的婴儿就是我？那些都是我们一家人的照片？"

爸爸点点头，眼睛湿润："是的，那时候你刚出生，我们都很年轻。后来...后来因为很多原因，我们决定分开。清融——你妈妈，他选择去国外继续他的职业生涯，我选择留在国内带着你。"

"那为什么他现在回来了？"我问。

"因为他一直很想你，很后悔当初的决定，"爸爸说，"他回国已经半年了，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见你，害怕你不接受他。前不久他终于鼓起勇气，通过菠萝联系到我，希望能重新走进我们的生活。"

我沉默了一会儿，消化着这些信息。最后，我问了最关键的问题："爸爸，你还爱他吗？"

爸爸的眼睛亮了起来："从未停止过，云宝。这十年来，从未停止过。"

晚上，小黄叔叔——现在我知道他是清融了——来为爸爸庆祝生日。他带来了精心准备的礼物和蛋糕。

当他看到我时，明显很紧张，不知道爸爸是否已经告诉了我真相。

我走过去，鼓起勇气，大声问："你真的是我妈妈吗？"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清融脸色苍白，手里的蛋糕差点掉落。他颤抖着看向爸爸，后者点点头，示意他诚实回答。

清融跪下来，与我平视："是的，云宝。我...我是你的母亲，虽然这听起来很奇怪。"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好像害怕我会拒绝他，讨厌他。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那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清融的眼泪瞬间落下："你...你愿意这么叫我？"

我点点头："爸爸说你一直爱着我，只是不能陪着我。如果你是我妈妈，我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了。"

清融哭着把我抱在怀里，爸爸也过来，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他们身体的颤抖，听到他们压抑的啜泣。

"对不起，云宝，"清融——我的妈妈——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我错过了你成长的这些年。"

"没关系，"我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你现在回来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