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晴云和冷锋呢?"

"那是他们的事。"迪力淡淡道,"我只负责我们的婚事。"

当晚,我连夜去找了慕晴云,告诉她迪力的提议。

"他真这么说?"慕晴云眼睛亮了起来,"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我苦笑,"按圣旨嫁人,然后争取一年后脱身。"

慕晴云沉默片刻:"冷锋来找过我。"

我心头一跳:"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是不是真的从小喜欢迪力。"慕晴云低声道,"我告诉他是真的。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他一直以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从未想过......"

"那他有没有提到我?"我忍不住追问。

慕晴云犹豫了一下:"他说...他知道你喜欢他。"

我的心沉了下去:"就这样?"

"他还说..."慕晴云迟疑道,"他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

这句话如同一把冰冷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十年的暗恋,在他眼里原来只是兄妹情谊。

我强忍着泪水:"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冷锋说,他会尊重圣命。"慕晴云眼中也泛起泪光,"他说既然我们都无法得到真心所爱,不如试着互相理解......"

看着慕晴云隐忍的表情,我突然明白,她和我一样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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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很快到来。

迪力家族排场极大,八抬大轿,锣鼓喧天,将我从赵家迎娶。我穿着繁复的嫁衣,盖着大红盖头,看不见外面的世界,只能听见周围人的声音。

途经一处时,轿子突然停下。

"怎么了?"我问道。

"是慕小姐的嫁娶队伍。"侍女小声回答,"冷锋大人家的迎亲队伍与我们在此相遇了。"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冷锋和慕晴云也在今天婚,这个巧合让我苦涩不已。

"让开!"远处传来冷锋的声音,"迪力,你故意与我在此相遇?"

"纯属巧合。"迪力的声音平静,"今日良辰吉日,谁都想早些迎娶新娘。"

气氛一时凝固。

我在轿中屏息等待,直到听见迪力说:"既然相遇,不如互相道喜。冷锋,祝你新婚快乐。"

"你也是。"冷锋的声音冷淡。

我能想象他站在那里的样子,英俊挺拔,就像我记忆中无数次梦见的那样。而现在,他要迎娶我最好的朋友。

忽然,轿帘被一只手掀起。我本能地后退,却看到冷锋晦暗不明的眼神。

"若曦,"他轻声说,"保重。"

我眼泪夺眶而出,迅速将头低下。轿帘落下,一切恢复寂静。我听见马蹄声渐行渐远,那是冷锋迎娶慕晴云的队伍离开了。

入夜,新房内烛光摇曳。我们成了所有必要的礼节,送走前来闹洞房的宾客。屋内只剩下我和迪力两人。

"要喝点酒吗?"迪力递给我一杯温热的酒。

"谢谢。"我接过,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迪力大人很体贴。"

"别叫我大人了,叫我迪力就好。"他在我对面坐下,"从今天起,我们是夫妻了,至少在外人看来。"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