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标记的痕迹，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退的。”徐必成说，“而且……腺体切除了，信息素的连接就没有了。我感受不到你的信息素，你也感受不到我的。我们……我们不再是天生的伴侣了。”
他试图用事实来让无畏冷静下来。
然而，无畏却像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带着受伤和固执。
“我能感觉到！”他声音沙哑，“我能感觉到你！即使你的腺体不在了，我依然能感觉到你身上独有的味道！依然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吸引力！”
他捧住徐必成的脸，深深地看着他，“诺诺，别否定我们之间的一切。标记也好，信息素也好，它们只是连接我们的方式。真正重要的是，我爱你。和你爱我。”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恳求，“诺诺，告诉我，你是不是也一样？你是不是……也爱我？”
徐必成看着他眼中炽热的光芒，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爱吗？
他恨过他。怨过他。绝望过。
但爱呢？
也许，爱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印记，即使经历了七年的风雨，也依然无法磨灭。
他放不下他。放不下那个曾经给他带来甜蜜和痛苦的男人。
尤其是在看到他为了自己而痛苦，为了自己而改变，为了自己而哭泣之后。
他知道，自己依然爱他。
只是这份爱，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感情。
他犹豫着，没有立刻回答。
无畏看着他的犹豫，心底涌起一股不安。
“诺诺……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他声音带着一丝痛苦。
徐必成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心软了。
“不是。”他轻声说，“不是不爱。”
无畏猛地抱紧了他，“我就知道！诺诺！你还爱我！”
徐必成在他怀里苦笑了一下，“爱。但很复杂。杨涛，我没办法假装过去的一切没有发生。我没办法忘记我经历过的痛苦，我没办法忘记十七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知道。”无畏在他怀里低语，“我知道那些痛苦无法抹去。我只希望……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一起面对未来……一起弥补过去……”
他紧紧地抱着徐必成，仿佛怕他再次从自己身边逃开。
徐必成在他怀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杨涛……”他声音低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能回到过去……”
“回不去了。”无畏在他怀里说，“我们回不去了。七年过去了，我们都变了。但我不想回到过去。我想和你一起走向未来。一个属于我们三个人的未来。”
他放开徐必成，看着他红肿的眼睛，眼中充满了认真，“诺诺，我想要一个家。一个有你，有我，有十七的家。我想早上起来，能看到你和孩子在我身边。我想晚上睡前，能吻吻你和孩子。我想陪十七长大，陪他打游戏，陪他做作业。我想把你七年承受的苦，一点一点地补回来。我想让你 再次 开心起来，让你再次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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