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视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屏住呼吸。最终，他微微点头，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等你全康复后。"他站起身，"现在，你需要休息。"
他走向门口，却在离开前回头看了我一眼。
"楚灵..."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轻轻摇头，"晚安。"
"晚安，伊莱克斯。"
门关上后，我躺在他的床上，嗅着枕间若有似无的清冷气息，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
他要让我了解他了。
七
康复期间，我一直住在伊莱克斯的卧室里，而他则在研究室的软榻上将就。
每天清晨，他会为我端来亲自调配的药剂；每天傍晚，他会在床边为我讲述龙族的古老传说。
不知不觉间，我们的距离被拉近了许多。
伊莱克斯开始对我讲述他的过去。
他曾是五域之战中的传奇龙骑士，凭借一己之力击败了敌方的十名精英战士。但在最后的决战中，他的龙——一只名为"瑟影"的暗影巨龙，为保护他而牺牲。
"龙骑士与龙的灵魂是相连的。"他轻声说着，眼神望向远方，"瑟影死去那天，我的一部分也随之消逝了。"
我终于明白为何他总是如此疏离。他的心，早已随着瑟影而去。
"你一直在研究龙魂...是想找回瑟影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沉默了良久，终于点头，"龙的灵魂不会全消亡，会化作龙魂碎片散落在世间。我一直在尝试收集瑟影的龙魂碎片，希望有朝一日能让它重获新生。"
"所以那晚的噬影龙兽..."
"是携带着瑟影龙魂碎片的守护兽。"他解释道，"我已经追寻了十年，那是我找到的第九枚碎片。"
"还需要多少？"
"传说龙魂分为十二片。"伊莱克斯的声音带着疲惫，"还有三片...不知在何处。"
我握住他的手，第一次主动与他有了肌肤接触，"我会帮你找到的，伊莱克斯，我保证。"
他惊讶地看着我，似乎不习惯这样的亲密，却没有抽回手。
"为什么？"他又问了那个问题。
"因为我喜欢你。"这次我直接说出了那个一直藏在心底的答案。
伊莱克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我坚定地看着他，"是我的选择。"
他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却也没有拒绝。
那天晚上，当他如往常一样为我掖好被角准备离开时，我鼓起勇气拉住了他的衣袖。
"能不能...今晚留下来陪我？"
他站在床边，俯视着我，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
一分钟过去了，他无比缓慢地坐到床边，然后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与我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
"睡吧。"他轻声说。
我闭上眼睛，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安心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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