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这样。"我坚持道，然后转移话题，"你呢？为什么选择市场这一行？"

她似乎察觉到我的回避，但没有追问："我喜欢创意和挑战，每个项目都不一样，永远不会无聊。"

谈话持续到下午，我们意外发现彼此都喜欢同一部冷门电影《午夜巴塞罗那》。她兴奋地拿出珍藏版DVD，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了整部片子。

这是我搬来后第一次感到如此放松和自在。或许，杨澜不只是个难缠的上司和邻居，她可能会成为一个不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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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公司安排了一次北京的商务出差。任务是与一家潜在客户会面，进行初步提案展示。团队包括杨澜、我和另一位同事陈静。

飞机起飞前，杨澜拿出厚厚一叠资料分发给我们："最后检查一遍提案，有问题现在提出来。"

陈静翻了翻材料："杨姐，我晕机，可能看不了这么多。"

杨澜递给她一片药："先吃了这个。"然后转向我，"你呢？有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情况？"

"我很好，"我微笑着接过资料，"但你准备得真周到。"

她耸耸肩："团队负责人的职责。"

整个飞行过程中，杨澜都在不停地工作，修改细节，预演演讲。陈静因为药物作用昏昏欲睡，而我则抓紧时间熟悉资料。从侧面看去，杨澜专注工作的侧脸格外认真，琥珀色的瞳孔映着窗外的阳光，有种异样的美感。

我发现自己盯着她看了太久，连忙移开视线。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共事和做邻居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此刻我却觉得自己似乎是第一次真正"看"到她。

下飞机后，我们直奔酒店。杨澜安排好房间，叫了客房服务，然后在我的房间召开了小型会议。

"明天上午十点见客户，"她严肃地说，"今晚必须把所有细节敲定。"

我们连夜工作到凌晨一点。陈静率先撑不住，回房睡觉了。剩下我和杨澜继续优化PPT和演讲稿。

"你真的很拼。"我看着她揉太阳穴的样子，递给她一杯水。

她接过水杯，轻啜一口："必须的。这个客户对公司很重要。"

"但也要注意身体，"我指出，"你看起来很疲惫。"

她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平时嘻嘻哈哈的宋亚轩还会关心人。"

"我一直都很关心人好吗，"我装作被冒犯的样子，"尤其是我的杨师傅。"

她噗嗤笑出声："什么杨师傅？"

"你不是叫我徒儿吗？那我叫你师傅不是很合理？"

她摇头，笑意更深："有时候真搞不懂你。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公司，却来我们这种中小企业；明明可以租更好的公寓，却住在那栋老房子里；明明可以摆架子，却愿意帮邻居修东西..."

我耸耸肩："可能我就是喜欢简单点的生活。"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宋亚轩，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