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不违法!就是打比赛,不过不是正规的。”耗子嘿嘿一笑,“地下赛,听说过没?就是一些老板自己组织的,玩儿个刺激,下下注。奖金很高的!”
我沉默了。地下赛?我当然听说过。这玩意儿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远离它。风险太大,没有保障,甚至可能涉及到赌博。
“不去。”我直接拒绝了。
“别这么急着下结论嘛!”耗子不死心,“我知道你现在缺钱。这场比赛,赢了,保底五万!五万啊林子!够你妹妹的手术费了吧?”
五万!这个数字像一把锤子砸在我心上。五万,那是我们战队几个月工资的总和,是我父母拼死拼活几年才能攒下的钱。
我脑海里闪过妹妹苍白的脸和父母焦急的眼神,手指忍不住捏紧了手机。
“对手呢?什么级别的?”我声音有些干涩。
“对手?嗨,就是几个玩儿票的老板,找了几个在平台直播的小主播,技术也就那样儿。你这职业青训出身的,随便打打都能赢!”耗子夸张地说着。
“确定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还是不放心。
“绝对没问题!就在一个私人会所里,环境好着呢。你要是担心,我可以给你作保!再说,你只管打游戏,其他事儿有我呢。”耗子打包票。
我犹豫了。理智告诉我,这是个坑,风险太高。可情感却被“五万”这个数字死死拽住。妹妹的手术费,迫在眉睫。
耗子似乎听出了我的动摇,“林子,机会不等人啊!这钱对你现在来说多重要,你自己心里清楚。就一场,打拿钱走人,神不知鬼不觉!”
我深吸一口气,仿佛吸进了这个城市冰冷的夜风。我看了看手机屏幕上妹妹发来的消息,心里一横。
“好。我干。”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脱力。我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怎样的决定,它会不会像那个朋友一样,把我拖向深渊。但那时候,我只看到那“五万”块钱,像一根救命稻草,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光。
去耗子说的地方很容易,那是一个位于市中心的高档私人会所,外面看起来富丽堂皇,里面却别有洞天。我们被带到了会所的地下室,这里布置得像一个迷你的电竞馆,几台高性能电脑一字排开,周围是舒适的沙发和茶几。但气氛却和正规比赛全不同,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酒精的味道,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躁动。
几个穿着衬衫革履的老板坐在沙发上,身边陪着穿着暴露的服务员。他们一边抽烟喝酒,一边看着屏幕上的BP画面,大声吆喝着什么。
耗子把我介绍给其中一个看起来是组织者的中年男人,“杨总,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青训营出来的小高手,林舟!”
杨总胖胖的脸上堆着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错不错,看起来挺精神!小伙子,放开了打,只要赢了,钱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