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眯起眼睛。
"梁家的没落,并非单纯因为日商禁令。"冯明远压低声音,"背后有人推波助澜,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唐三。"
我心头一震,但面上不动声色:"冯组长有何证据?"
"暂时只有线索,还不足以定案。"冯明远叹了口气,"所以需要莫小姐的帮助,深入调查。"
"让我考虑一下。"我不愿轻易答应。
冯明远点点头:"莫小姐请慎重考虑。如果决定合作,明晚八点请到外滩公园西北角等候。"说,他便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思绪万千。
此时伯母走来:"那人是谁?"
"军情处的人。"我淡淡道。
伯母脸色大变:"他们要对你不利吗?"
"不,他们想让我帮忙。"我冷笑,"帮他们对付唐三。"
"这...你不会答应吧?"伯母惊疑不定。
我看向远方:"伯母,或许这是我为父兄讨回公道的机会。"
"悠梦!"伯母急道,"这是在玩火!军情处那是龙潭虎穴啊!"
"伯母,您放心。"我轻声安慰,"我不会冲动行事。"
次日傍晚,我换上一身素雅旗袍,准备赴约。
伯母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真的决定好了?"
"是的。"我点头,"不仅为了父兄,也为了我自己。"
伯母叹息着取出一个小盒子:"那拿着这个。这是你爹留下的护身符,说不定能保你平安。"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玉佩,背面刻着"明察秋毫"四个小字。
我心头一暖,将玉佩贴身收好。
夜色渐浓,我按约定时间来到外滩公园。
公园西北角僻静无人,微凉的江风拂过脸庞。
"莫小姐,你来了。"身后传来冯明远的声音。
我转身,发现不仅有冯明远,还有一个年轻英俊的军官。
"这位是?"
"七科特派员,宋启元。"冯明远介绍道,"此次行动由他直接负责。"
宋启元彬彬有礼地点头致意:"莫小姐,久仰大名。"
"宋科长过奖了。"我淡淡回应。
冯明远开门见山:"莫小姐决定合作了吗?"
"我有个条件。"我看向江面,"查明真相后,我要亲手向唐三讨回公道。"
宋启元与冯明远对视一眼,后者点头:"可以答应你,但前提是在不违法的情况下。"
"成交。"我伸出手。
冯明远握了握我的手:"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的'夜莺'了。"
"夜莺?"
"每个特工都有代号。"宋启元解释,"你的任务是唱出敌人的秘密。"
我轻笑:"有意思。"
冯明远正色道:"首要任务是接近唐三的亲信,收集他与日本间谍接触的证据。"
"有个问题。"我皱眉,"昨天我已经得罪了唐三,他怎么可能再让我接近他的圈子?"
宋启元微微一笑:"这正是计划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
"军情处即将举办一场招待会,邀请上海各界名流。"宋启元解释,"我们会安排你受到正式邀请。届时,唐三会'意外'得知你父亲留下了一本重要的账本,记录了他与日商的秘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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