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丁程鑫心中一喜。这是他来到这里后,马嘉祺破碎值首次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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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丁程鑫在海边别墅里住了下来。严浩翔帮他安排了隔壁的客房,理由是丁程鑫的新戏近期不用拍摄,可以暂时照顾一下马嘉祺的起居。

马嘉祺没有反对,但也没表示欢迎,只是默许了这个安排。

但丁程鑫敏锐地察觉到,马嘉祺在一点点改变。他开始会主动问丁程鑫想吃什么,会在丁程鑫看电影时偶尔发表几句评论,甚至有一次,丁程鑫惊讶地发现马嘉祺给他留了一盏灯——他当晚因为电话会议回来晚了。

"你们这些小年轻眼睛不好,摸黑容易撞到。"马嘉祺轻描淡写地解释,但丁程鑫看到了那双丹凤眼里一闪而过的关切。

丁程鑫不动声色地融入马嘉祺的生活,他发现马嘉祺喜欢读书,尤其是诗集;喜欢下雨天的海边,会穿着雨衣站在沙滩上发呆;不喜欢辛辣食物,却偏爱酸甜口味;睡前习惯喝一杯温牛奶,但依旧经常失眠。

有天深夜,丁程鑫起床喝水,听到马嘉祺房间传来压抑的呻吟声。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敲门:"马老师?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但呻吟声更清晰了,像是某种痛苦的呐喊。丁程鑫决定冒险,他推开门,看到马嘉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脸是汗,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爸......对不起......我不是......求你......"

丁程鑫心头一紧,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马老师,醒醒,你做噩梦了。"

马嘉祺猛地睁开眼,眼神惊恐而迷茫。他看到丁程鑫,像是没认出来一样:"爸?"

"是我,丁程鑫。"丁程鑫轻声道,"您做噩梦了。"

马嘉祺眨了眨眼,渐渐回过神来。他坐起身,背对着丁程鑫,声音沙哑:"出去。"

"要我......"

"出去!"马嘉祺突然提高了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丁程鑫咬了咬唇,退出房间。这次对话似乎又让两人的关系后退了一步。

第二天早晨,马嘉祺的房门一直关着。直到中午,他才出现在客厅,神色疲惫,嘴唇苍白。

"早安。"丁程鑫试探性地问候。

马嘉祺点点头,走到冰箱前拿出橙汁。沉默了一会,他突然说:"对不起,昨晚......"

"没关系。"丁程鑫赶紧说,"做噩梦是很正常的事。"

马嘉祺看着他,那双丹凤眼里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不是你的错。"

丁程鑫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我父亲......"马嘉祺突然开口,声音很低,"他去世前,我们吵了一架。我告诉他,我要靠自己的实力成功,不需要他的帮助或名气。"

丁程鑫静静地听着。

"第二天他就因为心脏病发作去世了。"马嘉祺苦笑,"讽刺的是,即使在他死后,我还是活在他的阴影里。所有人都在拿我和他比较,而我永远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