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什么？"他问道，语气中有一丝疲惫。"你觉得自己像个英雄？还是觉得自残就能抵消你犯的错？"
我低着头："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对这支队伍的忠诚。"
明凯突然笑了，是那种让人背脊发凉的笑："忠诚？如果真的忠诚，就不会在关键比赛中擅自改变战术，更不会在合约期内私下接触其他俱乐部。"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戳在我心上，比手上的伤口还要疼。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队医小楠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现场情况，迅速拿出医药箱："先别说了，让我看看伤口。"
小楠是我们队新来的心理医生兼队医，也是少数几个能对明凯直言不讳的人。她熟练地为我处理伤口，一边轻声说："你这个傻子，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
我没有回应，任由她为我包扎。小楠的手法很轻柔，但每一次酒精接触伤口，我都能感觉到锥心的疼痛。
"队长，"小楠突然转头对明凯说，"你能不能先冷静一下？一诺虽然做错了事，但你也看到他有多愧疚了。"
明凯沉默了片刻，忽然对小枣说："去把其他人都叫来，包括替补，全体队员开会。"
二十分钟后，训练室里坐满了人。我坐在角落里，双手缠着白色的绷带，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明凯站在房间中央，神情严肃。
"今天我们要讨论两件事，"他开口道，"一是比赛中擅自改变战术的问题，二是队员与其他俱乐部的私下接触问题。"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我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首先，"明凯继续道，"战术是全队共同执行的，任何人擅自改变都可能导致整体崩盘。今天我们输掉比赛，不仅是一诺的责任，也有我的指挥失误和其他队员的配合问题。"
我惊讶地抬起头，没想到明凯会这样说。
"其次，关于一诺与HWB的接触，"明凯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作为职业选手，考虑自己的职业发展无可厚非，但方式方法必须正当。从现在开始，任何人如果收到其他战队的邀约，必须先向俱乐部报备。违者，立即除名。"
我感到心脏被狠狠攥紧。这是明确的警告，也是最后的机会。
"最后，"明凯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一些，"我们是一个团队，是兄弟。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顾虑，直接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一诺今天的行为虽然极端，但至少他选择了坦白。"
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原以为自己会被当场除名，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我的眼眶有些发热。
会议结束后，队友们陆续离开。烟雨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担忧不言而喻。小枣停留得最久，对我说："别再干这种傻事了，有什么想法直接说。"
房间里最终只剩下我、明凯和小楠。小楠再次检查了我的伤口，确认没有问题后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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