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宋亚轩只是淡淡地点头，并没有握手的意思："谢谢。"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那个...我们该走了吧？"我尴尬地打破沉默，匆匆收拾好东西，向裴启诚告别，"谢谢老师今天的指导，下周见。"

"不客气，路上小心。"裴启诚微笑着，目送我们离开。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宋亚轩站在角落，双手插兜，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你今天排练结束得早啊？本来我还想给你个惊喜呢，录就去找你。"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嗯。"他依旧简短。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你日程表，贴在冰箱上。"

我这才想起，为了方便协调时间，我确实把每周的固定活动写在了日历上。可是他今天突然出现，总感觉不太寻常。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

"他要追你。"宋亚轩突然说道，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我愣住了："什么？"

"裴启诚，他对你有意思。"他终于转过头看我，眼里是压抑的怒火，"你没发现？"

"你在说什么啊？"我差点笑出来，"他只是我的老师，很专业的那种。再说了，他比我大那么多..."

"年龄差距阻止不了什么，"宋亚轩嘲讽地笑了一下，"尤其是对男人来说。"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他大步走出去，我赶紧跟上。

"宋亚轩，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和裴老师真的只是师生关系，纯粹的那种。"我拉住他的手，试图让他看着我，"他是个很专业的导师，教了我很多东西。"

"包括喝茶？"他挑眉。

"那只是工作结束后的放松！"我有些急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什么情绪："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吗？"

我摇摇头。

"我提前结束排练，想给你个惊喜。"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结果到了这里，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你和他相视而笑、举杯共饮的样子..."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那一刻，我感觉你离我很远。"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宋亚轩几乎从不表现出这种不安全感，他总是那个沉稳的、给我安全感的存在。看到他此刻的样子，我心疼得不行。

"傻瓜，"我轻声说，抬手抚上他的脸，"我只爱你一个人，你明明知道的。"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是...这段时间我们见面太少了。"

回到"小家里"，气氛略微缓和了一些。我给他泡了杯热牛奶，然后靠在他身边，细细讲述这个有声书项目的内容，以及我的收获。

他听得很认真，偶尔会点点头，但眼底的阴霾始终未散。

"对了，下周四有个试听会，结束后会有个小型聚餐，"我有些犹豫地说，"我想去，可以吗？"

他沉默了片刻："几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