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赵小姐似乎对我的背景很感兴趣，"黄垚钦轻声说道，"但恐怕您的兴趣与教育无关，不是吗？"

赵娜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正要开口，黄垚钦的手机却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对赵娜歉意地微微点头。

"抱歉，有紧急事务需要处理。期待在正式会议上与您交流教育理念。"

离开图书馆，黄垚钦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需要加速计划，"他说，声音冷静得不像刚刚遭受威胁的人，"郑家比我们预计的更急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然后传来罗思源慵懒的声音："怎么，小猫被吓到了？"

"不是害怕，是厌烦，"黄垚钦站在校园的樱花树下，白茶香气在紧张情绪下不受控制地溢出，"我不想再因为别人的恶意而失去什么。"

"那就按照我们的计划走，"罗思源的语气变得严肃，"今晚见面再详谈。你那边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黄垚钦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有一个学生给我留了字条，提到她父亲曾是郑文熙的私人助理，知道一些'不能说的秘密'。"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微微一滞。

"这可能是个突破口，"罗思源说，声音低沉，"把这个学生的信息给我。"

"罗sir，"黄垚钦突然问，"如果我能自己解决郑家的问题，我们的交易是否就可以提前结束？"

电话中传来一阵轻笑。

"别太天真，小猫，"罗思源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温柔，"我们的交易，从来不只是关于郑家。"

挂断电话，黄垚钦站在樱花树下，抬头看着阳光透过浅粉色花瓣洒下的斑驳光影。他知道罗思源说的是事实——从他们达成交易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走入了另一个囚笼。只是这次，他至少选择了囚笼的形状。

——

夜晚的高级公寓灯火通明，罗思源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摇晃着半杯威士忌，静静等待着黄垚钦的到来。

门铃准时响起。

"你来了。"罗思源打开门，看到黄垚钦站在门外，一身简单的黑色风衣，衬得他的肤色愈发白皙。

"约定时间。"黄垚钦走进公寓，熟门熟路地脱下风衣挂好，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这是你要的学生资料，她叫林小雨，父亲名叫林志强，四年前曾担任郑文熙的私人助理。"

罗思源接过文件夹随意翻了翻，然后放到一旁："喝点什么？"

"白茶，如果有的话。"黄垚钦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扫过公寓内部的布置——简约现代，与罗思源表现出的玩世不恭形象不太相符。

罗思源给他倒了杯茶，然后坐到他对面："说说今天遇到的赵娜，她具体说了什么？"

黄垚钦简洁地复述了早上的对话，然后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你呢？"罗思源反问，"你希望我怎么处理她？"

黄垚钦轻抿了口茶，目光平静："我只希望她不要干扰我的工作。至于方法，我相信罗sir比我更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