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IP KPL电竞选手 - 一诺(徐必成)
灰色赛场
我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电竞解说,西装革履,谈吐得体。可没人知道,我曾是地下电竞圈的一员。所以常有粉丝问我:"诺哥,国内真的有黑市游戏比赛吗?"
有,但绝不是网络小说里写的那样:"天才少年操作秒杀职业选手,单人對战五名国服,赌场一夜暴富..."这特么不是黑市赛,这是《王者荣耀》动画片。
地下电竞,还有个更准确的名字,叫"非法游戏赌博",是网安部门一直在严厉打击的对象。因为是非法,所以没有任何保障,输了不仅赔钱,还可能引火上身,甚至有人因此毁了一生。
很不幸,我就亲眼见过。
那天凌晨,群里疯狂@我去医院。赶到时,我那刚打地下赛的室友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像睡着了一样。我不敢靠近。他过度疲劳引发急性心肌梗死,加上连续三天没合眼,身体彻底崩溃。被送到医院后,他挣扎了两个小时,最终在我们到达前离开了这个世界。
医院走廊上,几个大男孩蹲在角落里哭成了泪人。
那场比赛,他赢了两万块,我又凑了三万,一共五万打给了他在安徽农村的父母。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都是为了活下去。
我的运气算不错:从二十岁开始,我因生活所迫进入地下电竞圈。五年间经历了大小赛事近百场,欠下十几万高利贷,险些被人打断手指,但最终全身而退。现在想来,那段日子就像一场噩梦,却又真实得让人心悸。
一切要从五年前说起。
那年我刚从一所三流大学毕业,怀揣着电竞梦想来到上海。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游戏打得不错,省级比赛拿过冠军。我以为凭这点资本,能在电竞之都站稳脚跟。
现实是,我连KPL官方选拔赛的初选都没通过。
"反应慢了0.2秒,意识层次太低,不适合职业。"考官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让我失去了唯一的机会。
那段时间我住在城乡结合部的群租房,每月房租八百,和三个素不相识的人共享不足二十平米的空间。白天在电竞館做临时工,月薪两千三,晚上回来继续打排位,希望能提高水平再次尝试。
父亲在老家患了肺癌,需要手术。母亲打电话来,声音沙哑:"小诺,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你能不能..."
三万手术费对城里人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我们家却是天文数字。我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高楼上闪烁的霓虹灯,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
转机出现在一个偶然的夜晚。
我下班回来,碰到了许久不见的初中同学王磊。他现在混得很开,穿着名牌,开着豪车,请我吃了顿饭。席间,他问我现在王者打得怎么样。
"省级还行,但职业圈进不去。"我苦笑。
他神秘地压低声音:"有个地方,技术不比职业差,赚的钱比职业多。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