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网吧，我在漆黑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雨下得很大，但我浑然不觉。从地下电竞到职业舞台，我以为自己已经洗白上岸，没想到黑暗从未真正远去。
回到宿舍，我打开电脑，调出了队伍过去一年所有比赛的视频。从选人到战术，从团战到拆塔，我一帧一帧地分析，试图找出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表明我们的比赛受到了外力干预。
没有。每一场胜利都是实打实的，每一次失败都有合理解释。难道他只是在诈我？让我自我怀疑，从而更容易接受他的条件？
我联系了当年帮助我的那位俱乐部老板。
"是的，当初确实有人推荐了你。"他承认道，"但我选你全是因为你的能力。那场暗夜杯决赛，你的临场应变和战术素养，远超常规选手。"
"那个推荐你的人，我后来才知道，在地下电竞圈有些势力。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评价。"他停顿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当年的经过。"我没有透露更多。
挂了电话，我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至少我的实力是真的，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但王峰的问题依然悬在头上，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
第二天训练时，我关注着每一位队员的状态。王峰依然心不在焉，几次关键操作失误，引得队友频频侧目。
午休时，我一个人在战术室思考对策，经理李明敲门进来。
"听说你昨晚去见了何总？"他直接问道。
"何总？"我一愣。
"就是'暗夜'的老板，何维。"李明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惊讶，"你不认识他？"
"我只知道他是个商人。"
李明坐下来，压低声音："他不只是商人，还是我们俱乐部的第二大股东。"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拳，我感到呼吸困难。难怪他能轻易操控我的职业生涯，难怪我以为逃脱了他的掌控，实际上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被他控制。
"教练，我不知道你们谈了什么，但最近有消息说LPL可能有假赛调查..."李明欲言又止。
"我们队不会打假赛。"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相信你。"李明点点头，"但有些事情超出我们的控制范围。如果何总有什么'建议'，我建议你至少表面上配合一下。"
送走李明，我陷入了更深的迷茫。整个下午，我心不在焉地看着队员们训练，脑海中不断回放那个"交易"。
第三天早上，我做了决定。我给王峰打了个电话，约他单独谈谈。
"我会帮你还清那些债务。"我直接告诉他。
"教练？"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怎么可能...那么多钱..."
"条件是，你必须发誓再也不碰任何形式的赌博，并且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拿出百分之两百的实力。"
"我...谢谢教练！"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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