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我开始适应。我发现黑暗元素也能被转化，为我的身体提供能量，增强我的力量。虽然我体内依旧残留着微弱的圣光气息，但黑暗元素的主导地位越来越明显。我的眼睛变得更加敏锐，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幽魂和亡灵生物；我的皮肤变得更加坚韧，能抵御一些腐蚀性的攻击。
我变得不像一个纯粹的人类猎魔者，更像是一个……介于生与死之间的怪胎。
“做得不错，人类。”伊莱克斯难得地赞赏了一句。
“你有名字吗？”我突然问。虽然我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但“伊莱克斯”这个名字听起来更像是一种称谓，而不是一个名字。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良久，他才开口：“名字……已经很久远了。遗忘的过去，不提也罢。”
“好吧。”我也没有强求，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那我就叫你“老师”吧。毕竟，他现在确实在教我这些亡灵的力量。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只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教我更加耐心了些。
我们的关系，在这种畸形的共生中，逐渐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不再是单纯的“囚犯”与“狱卒”，也不再是“工具”与“使用者”。更像是一种……古怪的师徒关系。
5
随着我体内黑暗元素的积累，以及伊莱克斯残魂的逐渐恢复，他开始能够更直接地影响现实。他不再只是我脑海里的声音，偶尔，他能凝结出模糊的灵魂形态，虽然不稳定，但至少有了实体。
他教我如何控制亡灵生物，如何使用死灵魔法。这些知识在圣殿联盟是绝对的禁忌，但在我看来，它们只是生存的手段。我学得很快，也许是因为我体内的圣光气息对黑暗力量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催化作用，使得我能更快速地掌握这些邪恶的能量。
我们穿越荒野，避开人类城池，只在必要时前往一些小型聚集地，用伊莱克斯变出的金币换取补给。每到一个地方，我都能感受到那些亡灵生物对伊莱克斯的敬畏，仿佛他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宰。
我开始慢慢了解他的过去，从他偶尔泄露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他辉煌而悲哀的人生。他曾经是人类，是圣殿联盟的传奇人物，却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堕入了黑暗，成为了亡灵圣法师。他的强大，建立在无数牺牲和痛苦之上。
这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对亡灵的天然排斥和恐惧，又有一种对强大存在的敬畏，以及对他悲惨遭遇的一丝同情。
“你同情我？”有一次，当我因为他讲述的一个片段而感到心酸时，他在我脑海里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嘲讽。
“我只是觉得……你曾经也是人。”我小声说。
“人类的情感，总是如此脆弱又可笑。”他评论道。
“至少比亡灵有感情。”我反驳。
他没有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我的反驳并没有激怒他，反而让他再次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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