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是？"

"香槟啦，庆祝一下嘛！"

张秋水想拒绝，他酒量极差，但此刻的心情让他破例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酒精很快发挥了作用，他感到身体渐渐变热，思绪也开始模糊。

不知不觉中，他喝了三四杯，整个人已经有些站不稳了。他靠在墙边，目光依然不由自主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8

翔屿终于摆脱了那些寒暄，准备去洗手间透口气。在经过宴会厅角落时，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个摇摇欲坠的身影——张秋水正扶着墙，脸颊通红，眼神迷离。

"你喝酒了？"翔屿皱眉，快步走过去。

张秋水抬头看到是他，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来。他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翔屿...老师。我没事。"

"老师"两个字刺痛了翔屿的心。他伸手扶住摇晃的张秋水："你酒量那么差，怎么还喝这么多？"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张秋水的声音很小，但翔屿听得一清二楚。

翔屿心头一震，环顾四周，发现已经有几个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咬了咬牙，伸手搂住张秋水的肩膀："走，我送你回去。"

"不要。"张秋水固执地摇头，"你会把我送到门口，然后又走掉..."他的眼眶红了，"就像这两个月一样。"

翔屿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听话，先离开这里，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单独说。"

"屿哥..."张秋水终于叫出了这个久违的称呼，然后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整个人软倒在翔屿怀里。

9

翔屿将昏睡的张秋水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为他脱掉外套和鞋子，盖好被子。看着张秋水安静的睡颜，翔屿心疼不已。他明显瘦了很多，眼下有浅浅的青色，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翔屿在床边坐下，轻轻拨开张秋水额前的碎发。这两个月来，为了"保持距离"，他强迫自己不去关心秋水，不去询问他的生活，甚至刻意回避与他独处的机会。他以为这样做是为了秋水好，为了两人的事业发展，可现在看来，他只是在伤害两个人。

张秋水在梦中呓语："屿哥...别走..."声音里满是委屈和哀求。

翔屿的心像被狠狠揪住，他握住张秋水的手，低声道："我在这，不走。"

他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屏幕停留在张秋水的主页上。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对方最近的作品，看到一首名为《未发送的歌》的未发布曲目。

犹豫片刻，他点击了播放。

10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张秋水缓缓睁开眼睛。

环顾陌生的环境，他一瞬间慌乱起来，随即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声。过了一会儿，翔屿穿着家居服走出来，发现他已经醒了，微微一怔，随即走到床边。

"醒了？头疼吗？"翔屿的声音温和，像过去那般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