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并非单方面的献祭。亡灵帝国每次都会回赠一种特殊的"永恒之光"，只有教主和几位高层才能享用。这种物质能大幅延长使用者的寿命，增强他们的力量。

难怪赛勒斯教主看上去如此年轻，他实际年龄可能已超过两百岁！

我急忙用随身携带的魔法水晶记录下这些证据。正当我准备离开时，背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你确实知道得太多了。"

我猛地转身，看到伊莱克斯站在通道入口处，紫罗兰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次没人来救你了，小灵使。"

我握紧魔法水晶，后退几步："你知道我会来。"

"不，"他轻笑，"我只是好奇你会采取什么行动。你给了我一个惊喜，通过古井密道——连教会的人都忘记它的存在了。"

他慢慢向我走来："我必须说，你比我预期的更加...有趣。你的灵魂中有些东西，一种经历过苦难的痕迹，一种不属于这个时间的气息。"

我知道逃不掉了，干脆直面他："那么，你是来杀我的吗？或者提前带我去祭坛？"

伊莱克斯突然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是百年一遇的美祭品，纯净又强大的灵魂，足以支撑我的力量延续三个世纪。"

他忽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经站在我面前，冰冷的手指轻触我的脸颊："不过，我更想知道你的秘密。告诉我，阿莉娜·雷恩，你为什么如此了解祭品的事？为什么你的灵魂有死亡的痕迹？"

面对死亡的主宰，我忽然不再恐惧。前世的我死在他手上，这一世，我宁愿再死一次，也不要重蹈覆辙。

"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死在你的祭坛上。"我直视他的眼睛，"我是从未来回来的，伊莱克斯。我知道一切——你与教会的交易，你如何从我和其他灵使身上榨取生命，以及你那永远无法满足的永生渴望。"

他的表情凝固了，紫罗兰色的眼睛微微睁大："时间魔法...不可能。没有凡人能掌握这种力量。"

"不是我掌握了时间魔法，"我回答，"是我的灵魂拒绝臣服于命运。当你在祭坛上吸取我的生命时，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安宁。我猜，诅咒生效了。"

这当然是我编造的谎言。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能重生，但我需要动摇他，让他对我产生别样的兴趣，而不只是作为祭品的价值。

伊莱克斯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而令人不安："几千年来，我第一次遇到如此有趣的灵魂。你说你诅咒了我？小灵使，你恐怕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有多珍贵。"

他的手指从我脸颊滑到我的颈间，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如果你真的是从未来回来的，那么你一定知道，教会并非出于崇高的目的献祭你们。他们只是贪图我提供的'永恒之光'，以延续自己卑微的寿命和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