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我沉思。如果这是真相,那么伊莱克斯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不是为了永生而堕落的怪物,而是被命运扭曲的治愈者?
"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光明灵使的灵魂?"我小心地问,"为了这个...平衡的研究?"
"部分是。"他承认,"纯净的灵魂能量确实是维持我存在的必需品,但同样也是我研究的关键。光与暗的平衡,生与死的融合,需要两种力量的结合。"
随后的日子里,我开始主动学习亡灵帝国的历史和文化。伊莱克斯允许我阅读任何书籍,甚至带我参观了原本禁止的第八层——那里存放着他几千年来的研究成果。
令我震惊的是,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治愈和复原的实验。他试图找到一种方法,让死去的生命重获活力,让荒芜的土地恢复生机。
"你看,这里。"他指着一个装满紫色液体的瓶子,"这是我最新的实验。将亡灵能量与光明力量融合,创造一种能让土地复苏的物质。"
"它有效吗?"我好奇地问。
"部分有效。"他拿起瓶子,示意我跟他来到露台,将液体倒在栏杆外的一小片荒地上。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灰色的土壤开始变得柔软,几天后,嫩绿的草芽从中钻出。
"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你,阿莉娜。"伊莱克斯轻声说,"不仅仅是为了维持我的存在,更是为了这项研究。亡灵帝国并非注定永远死气沉沉。也许有一天,它可以重获生机。"
我震惊于他的野心和执着。如果他真的能成功,那将改变世界对死亡的理解。但同时,我也无法忘记他曾是如何残忍地夺取灵使们的生命。
"这不能解释你为何残忍地杀害那些灵使。"我直视他的眼睛,"如果你的目标如此崇高,为何不寻求合作,而是通过杀戮获取能量?"
伊莱克斯的表情变得阴郁:"我曾经尝试过。最初,我亲自前往光明神殿,寻求合作。但他们称我为'亵渎者',驱逐了我。后来,我再次尝试,提出和平共处的方案,却被视为威胁。"
他苦笑:"讽刺的是,最终是教会主动提出了交易——献祭灵使换取'永恒之光'。他们假装厌恶我,却贪婪地索取我的力量。"
"所以你接受了这个残忍的协议?"我追问。
"是的,因为这是当时唯一的选择。"他平静地说,"我需要纯净的灵魂能量继续研究,而教会需要延长寿命的方法。这是一场互利的交易,尽管建立在欺骗和杀戮之上。"
我沉默了。如果他所言为实,那么光明神殿的虚伪比我想象的还要深重。他们一边教导信徒憎恨亡灵,一边与亡灵帝国暗中交易,出卖自己的灵使换取永生。
但话说回来,这一切都只是伊莱克斯的单方面叙述。我怎能确定他没有编织谎言,操纵我的同情?
"你不相信我。"伊莱克斯察觉到我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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