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动作舞蹈

练习室里的空气带着运动后的燥热，地板上散落着三只喝过一半的矿泉水瓶。林星晚盯着自己的运动鞋尖，脏污的白色鞋带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就跟她现在的心情一样乱。

林星晚“我真不行。”

这句话卡在嗓子眼里，像颗没剥开的糖。

王俊凯“试试嘛。”

王俊凯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笑。

林星晚猛地抬头，撞进他眼睛里。这双总是在游戏直播间里看到的眼睛，此刻离得这么近，近到能看见他瞳孔里映出的自己——一个缩着脖子、攥紧衣角的怂包样。

王俊凯“就当…指导我们打游戏？”

他往旁边退了半步，让出通往场地中央的路。练习室顶灯光线骤然变得刺眼，把地板照得发亮，能看见木纹里嵌着的细小灰尘在跳舞。

深吸一口气，林星晚闻到自己手腕上护手霜的草莓味混着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走到两人面前时，整面墙的镜子突然活了过来——六只眼睛，十二条眉毛，二十四只耳朵（算上镜中倒影）全都齐刷刷对着她。

林星晚“那个……”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游戏加载失败的卡顿音效。右手不自觉地抬到胸前比划，这是打辅助时指挥做视野的习惯性动作，

林星晚“要不，我们把这段舞蹈分成三个部分？”

指尖划过空气时带起微风，吹得王源额前的碎发晃了晃。

王源“三个部分？”

他歪着头，嘴角扯出个好奇的笑容，

易烊千玺“不是应该分前奏、副歌、间奏吗？”

林星晚看着镜墙里自己僵硬的背影，突然想起第一次参加职业比赛时

手抖得连鼠标都快握不住。那时候老队长拍着她后背说：“别怕，就当是在训练赛指挥。”

现在她需要指挥的不是英雄走位，是活生生的人。

林星晚“就叫…对线期、游走期和团战期吧。”

林星晚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反正已经站在这里，总不能再说“我不敢了”这种屁话。

两人的表情像被按了暂停键。王源刚要撩头发的手停在半空中，王俊凯则微微挑起眉头，镜片反射着顶灯的光，晃得人眼花。

王源“对线期？”

王源小声重复，像是在念什么稀有装备名称。

王俊凯往前站了半步，他的影子刚好落在林星晚脚边，像块深色的保护罩。

王俊凯“我觉得挺好。”

他声音不高，却像游戏里的信号弹，瞬间让嘈杂的频道安静下来，

王俊凯“继续说，晚晚。”

挺直脊背，林星晚感觉电竞椅的冰冷皮革似乎还黏着后背。

林星晚“开头八拍是对线期，”

右手在空气中划出弧线，轨迹像游戏里的技能范围指示器

林星晚“小凯站中位，你是 ADC，要保持稳定输出……”

说到这里她忽然卡壳了。跳舞又不是打游戏，哪有什么稳定输出？

林星晚“就是说，”

林星晚慌忙补救，手指紧张地卷着衣角，布料上的线头被捻得卷了起来，

林星晚“你的动作要像持续输出型英雄那样…嗯…有稳定的律动感。”

林星晚“王源你是边路，”

她转向那个擅长突破犀利舞蹈动作的男生，

林星晚“千玺负责…拉开战场空间，就像上单需要控制视野范围。”

易烊千玺“视野范围？”

千玺挠着头，黑色发带被手指扯得歪到一边，

易烊千玺“舞蹈里还有这个说法？”

镜子里突然映出林星晚自己的脸——眼睛发亮，嘴角微微上翘，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各种奇怪的轨迹，完全忘了紧张。这副样子和她直播复盘时简直一模一样，连指尖敲击空气的节奏都像在点击鼠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