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讲解一边在战术板上标注，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把之前准备好的游戏片段投到屏幕上。画面里正是我职业生涯最精彩的那次回旋踢操作，解说员激动的声音在练习室里回荡。
林星晚“你们看这里，”
我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我回旋踢起手的瞬间，
林星晚“这个动作不是随便做的，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走位都有目的，就像你们跳舞需要表达情感一样，我们操作英雄需要传递战术意图。”
舞蹈老师“好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游戏里大龙苏醒的警告音。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男人正从镜子前慢慢转过身来。他看起来快五十岁了，头发用红头绳扎成个小揪揪，满脸胡茬，身上穿着件印着“北京舞蹈学院”字样的黑色背心，肚子上有块明显的肌肉，但带着点松垮。他手里拿着个保温杯，慢悠悠地走过来，眼神像扫描器一样上下打量林星晚
舞蹈老师“看完了电竞教学视频，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林星晚“薛老师，这就是我设计的编舞思路——”
舞蹈老师“小姑娘，你知道什么是拉邦舞谱吗？懂不懂人体工学在舞蹈中的应用？知道什么是‘空间韵律学’吗？”
他连珠炮似的抛出一堆我听不懂的术语，像扔技能一样砸向我。林星晚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反驳，但那些专业名词像沉默寡言的打野一样蹲在脑子里不出来。
舞蹈老师“舞蹈是艺术，是情感的表达，”
薛老师走近一步，林星晚闻到他身上强烈的薄荷烟味，
舞蹈老师“不是你们小孩子按键盘敲出来的代码！别耽误我们排练。”
他的目光像防御塔的攻击一样锁定林星晚，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林星晚感觉脸颊发烫，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王俊凯“薛老师！”
王俊凯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
王俊凯“晚晚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们请来的专业顾问。她的方法昨天已经证明有效了。”
薛老师冷笑，
舞蹈老师“小凯，你是歌手，不是武术指导。MV需要的是美感，不是打打杀杀。”
练习室里静得吓人，连空调的嗡嗡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我看到镜墙里自己紧绷的侧脸，还有王俊凯挡在我身前的背影，突然觉得特别委屈。我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受这种气？就因为王俊凯一句话？
王俊凯“要不这样吧。”
王俊凯突然转身面对着我们，左看看我，右看看薛老师，
王俊凯“我们试试双机位拍摄？”
薛老师皱起眉头：
舞蹈老师什么意思？
王俊凯“主体镜头按您的专业编排来，”
王俊凯的语速很快，看得出来是临时想到的方案
王俊凯但是增加一些副机位，专门捕捉一些‘战术动作’，就像晚晚刚才示范的那种，作为视觉元素穿插进去。”
他转向我，眼神里带着请求：
王俊凯“这样既能保证舞蹈的专业性，又能融入电竞元素，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又看看旁边一脸不屑的薛老师，心里像被红蓝BUFF同时灼烧。妥协代表我的专业被否定，但完全对抗只会让王俊凯为难。
林星晚“...好。”
舞蹈老师“行了行了，都过来。我们先把今天的基础动作过一遍。”
舞者们如蒙大赦般围成一圈，薛老师站在中间开始讲解动作要领。我抱着电脑站在角落里，感觉自己像个误闯别人家高地的眼位，一举一动都很尴尬。
王俊凯走过来，递给我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王俊凯别往心里去
他小声说
王俊凯薛老师就是这样，对艺术特别较真。”
林星晚“我知道。”
我拧开瓶盖，水有点凉，冰得我手一抖
林星晚可能...我确实不太懂舞蹈。”
王俊凯“不是的。”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很认真，
王俊凯“你的想法真的很新颖，只是需要时间让大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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