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整，窗帘缝隙漏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在手机屏幕上，林星晚盯着锁屏照片里自己捧着世界赛奖杯的笑脸，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屏幕。照片里的自己眼神发亮，奖杯上的纹路还沾着香槟泡沫的痕迹，
"叮咚——"微信提示音把她拉回现实。
打开对话框，是王俊凯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王俊凯"我七点四十到楼下接你，不着急，注意安全。"
林星晚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冲进浴室。镜子里的女生眼下有点黑眼圈，是昨晚反复看舞蹈动作视频到深夜的缘故。她盯着镜中的自己，扯了扯嘴角——这还是她第一次因为要去工作以外的地方而特意打扮。
化妆台上摆着苏晓上次硬塞给她的化妆品，平时碰都不碰的东西现在得现学现用。粉底液挤多了，在脸上抹不开，像游戏里加载失败的贴图。眼线笔在她手里像不听指挥的英雄，歪歪扭扭画了三次才勉强对称。最后抓着头发对着镜子发呆，扎马尾太像职业选手，散着又显得没精神，最后编成了简单的鱼骨辫垂在肩头。
选衣服时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电竞队服肯定不行，太随意；苏晓送的那条碎花裙又太女生气，和MV现场格格不入。最后挑了件灰色连帽卫衣，外面套了件黑色工装夹克，牛仔裤配白色运动鞋，对着镜子转了半圈——嗯，像去参加线下比赛的观众，至少不会出错。
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王俊凯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了。不是昨天那辆商务车，换成了辆低调的黑色SUV，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林星晚深吸一口气，抓起昨晚准备好的平板电脑和充电宝塞进帆布包——里面还装着她熬夜做的电竞动作参考图，标注了每个动作对应的游戏技能和视觉效果，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用上。
锁门时手有点抖。明明以前在几万人的场馆打比赛都没这么紧张，现在不过是去看个MV拍摄，心跳快得像开了两倍速。电梯间的镜子映出她的样子，卫衣帽子没戴好，头发也有点乱，赶紧伸手整理了一下。
走出单元门，冷空气扑面而来，林星晚下意识裹紧外套。王俊凯的车正好亮起双闪，驾驶座车门打开，他穿着件浅灰色高领毛衣，外面套着黑色长款大衣，和平时练舞时的样子完全不同。晨光里能看到他头发上有层细细的绒毛，鼻梁高挺，嘴唇微抿着，正朝她这边看。
林星晚"等很久了吗？"
林星晚走到车边，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发紧。
王俊凯刚到。
王俊凯绕到副驾驶旁边帮她拉开车门，
王俊凯"今天穿得很...."
他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神在她辫子上停留了半秒，
王俊凯"很适合现场氛围。"
林星晚坐进车里，皮革座椅还带着点凉意。王俊凯弯腰替她系安全带时，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早上清新的空气，很好闻。
王俊凯发动车子，方向盘在他手里转动得格外轻松。
王俊凯"路过早餐店，猜你没吃早饭。"
他从副驾驶储物格里拿出个纸袋递过来，
王俊凯"记得你打游戏时说过喜欢这家的金枪鱼三明治。"
林星晚惊讶地接过袋子，还是热的。她确实打游戏时提过一次，但早就忘了这事。
林星晚"你...."
王俊凯不小心听到的
王俊凯目视前方，嘴角却弯起来
王俊凯"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车子汇入早高峰的车流，林星晚咬着三明治偷偷看他。红灯时他会点开手机快速回复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的速度很快；遇到加塞的车子只是轻轻皱眉，没有按喇叭；方向盘握得很稳，小臂肌肉线条从毛衣袖口隐约露出来。这和游戏里那个冷静的打野玩家重叠在一起——不管是操作英雄还是驾驶汽车，他都有种让人安心的掌控力。
王俊凯薛老师今天早上给我发微信了。
王俊凯说要跟你请教几个'技能连招'的发力技巧
林星晚差点被三明治噎到，咳嗽了两声
林星晚真的？"想起昨天薛老师那副不屑的样子，觉得有点不真实。
王俊凯真的
王俊凯从倒车镜里看她，眼神带着笑意，
王俊凯你走后他拉着小王练了好久那个回旋踢，还说从没见过这么有'爆发力'的舞蹈动作。
车子穿过市中心，窗外的高楼渐渐变成低矮的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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