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金线。王俊凯翻了个身，手碰到被角时愣住了——另一边的床铺已经空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林星晚坐在我床边，替我把被子掖好，指尖擦过我的发尾。我抓着她的手腕，声音哑哑地说再睡五分钟。
我坐起身，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旁边压着张便签。纸角有些卷，像是被反复看过。我伸手去拿，明早餐厅等你，记得收拾好行李
浴室镜前的梳子上缠着一缕黑发。我拿起梳子，塑料柄还残留着体温。想起昨天晚上她也是这样站在镜子前，低着头整理东西，马尾辫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我套上她给的那件外套，口袋里突然掉出个剥好的橘子。果皮上的纹路清晰可见，应该是她趁我睡着时偷偷塞进去的。
王俊凯推开餐厅门，目光扫过桌椅，最后定格在角落的林星晚身上。她正低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听见动静抬起头，冲他笑了笑，招了招手。他走过去，坐下时外套还没脱，看着她面前已经空了一半的餐盘。林星晚把筷子递过来，说
林星晚还热，快吃吧
王俊凯坐下来，故意板着脸问
王俊凯你几点走的？我醒来都没看见你。
林星晚夹了一口菜，低着头轻声说
林星晚你睡得熟，我不想吵你
王俊凯撇了撇嘴
王俊凯那你至少该把我叫醒
林星晚抬眼看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
林星晚你现在不是起来了？
两人正说着，旁边桌的工作人员压低声音议论着：“听说昨晚有人在休息室喝了瓶水，结果突然晕倒了，现在剧组都在查监控。”
“我听PD说已经报警了”
“现在整个区域都封起来了。” 王俊凯一顿，眼神有些恍惚。他想起昨天休息室的温水。 林星晚看他发愣，轻声催促
林星晚快吃吧，待会赶飞机。
王俊凯没再说话，低头扒了几口饭，心里却翻江倒海。
王俊凯盯着餐盘里的食物，心里却完全吃不下。他抬起头，看着林星晚低头喝粥的样子，欲言又止。
林星晚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问
林星晚怎么了？
王俊凯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摇头
王俊凯没事
林星晚放下勺子，轻声说
林星晚真的没事？
王俊凯低头扒拉了几下饭，突然想起
王俊凯昨天休息室苏曼琪倒是给我一瓶水……
王俊凯我没喝
林星晚微微一怔
林星晚你的意思是她得不到你要害你？我觉得你还是跟PD说明一下情况
王俊凯看着她，眼神复杂
王俊凯好
林星晚皱眉
林星晚别乱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吃完饭赶飞机
王俊凯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
王俊凯有你在，我倒是不怕
林星晚轻轻抽回手，低声说
林星晚你放心，我时刻在你身后。
王俊凯放下筷子，看着林星晚把最后一口粥喝完。她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然后站起身，拎起包斜挎在肩上。
林星晚“走吧”
她轻声说。王俊凯点点头，起身披好外套，跟着她朝餐厅门口走去。
路过前台时，林星晚停下脚步，跟工作人员确认了退房时间。王俊凯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侧脸认真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外套口袋里的橘子皮。走出酒店大门，阳光扑面而来，林星晚抬手挡了一下，王俊凯立刻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扣在她头上。她愣了一下，没说话，只是默默往前走了几步。王俊凯快步追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等在路边的车，司机师傅已经在车门外等候。
王俊凯坐上车，习惯性系好安全带，转头看林星晚已经靠在后座闭目养神。他轻声说
王俊凯你睡会儿吧，到机场我叫你。
林星晚嗯了一声，却没有真的睡着。车子缓缓驶出酒店停车场，王俊凯看着窗外渐远的建筑，低声问
王俊凯你昨晚……真的没睡多久吧？
林星晚睁开眼，淡淡一笑
林星晚不太困。
王俊凯那你现在别逞强
林星晚嗯
侧头看向窗外。王俊凯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搭在她手背上。林星晚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前方。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之间，气氛安静而微妙。
车子驶上高速，阳光在车窗上跳跃。王俊凯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没多久，车子已经驶入机场高速匝道，林星晚坐直了身子，转头看了他一眼
林星晚到了。
王俊凯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车子正缓缓驶入航站楼前
飞机起飞时，林星晚的手指在座位扶手上蜷了一下。王俊凯伸手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她没有挣脱，只是低声说
林星晚别闹
王俊凯把她的手裹在掌心里，感觉到她指尖的凉意。
机舱灯光柔和地洒在两人之间，他侧头看她盯着窗外的神情，忍不住问
王俊凯你是不是有点怕坐飞机？
林星晚摇头
林星晚不是
王俊凯把自己那边的耳机递给她
王俊凯听听音乐，时间过得快点
她接过耳机，却没有立刻戴上。王俊凯看着她把耳机线一圈圈绕在手指上，忽然说
王俊凯我以前也怕坐飞机，有一次颠簸得特别厉害，吓得我死死抓着前面的椅背。
林星晚看他一眼
林星晚你现在不怕了？
王俊凯笑了笑
王俊凯那时候小呀，总是赶通告到处飞
林星晚还好你现在苦尽甘来
林星晚慢慢把耳机戴上。王俊凯靠在座椅上，听着她那边传来的微弱音乐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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