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怎么对白内侍如此态度,万一他在陛下面前说您坏话可怎么好?”
墨竹在一旁急得快哭了。
“日后莫要为这些小事儿打扰我看书。”谢砚书不为所动,只叮嘱道。
“公子,侍寝之事怎能算作小事儿?”墨竹一脸不赞同。
“除了书,在我这里无大事。”谢砚书直言道。
墨竹无言以对,突然想起在府中主君平日里治公子的法子。
他不敢动公子的书,却可以从侧面劝说一二,当即换了套说辞道:
“公子,您若不得陛下宠爱,藏书阁的书怕是看不成了。”
“为何?”谢砚书警觉道。
“宫中之人都势利,您若无宠份例都会再三苛扣,更遑论看书。”墨竹解释道。
“嗯,我知道了。”
谢砚书神情认真地点了下头,回了书房。
“所以公子这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徒留墨竹在原地自言自语,末了叹了口气在书房外候着,随时等待差遣。
流云殿
温洵看着瓶中只剩两个纸团,随手拿起其中一个摊开,上面写着个“三”,温洵心中有些遗憾。
不过好在不是最后一个,如此看来结果似乎还不错,当即眼神示意了下如意。
如意会意,赶紧将银子放到白陌手上客气道:
“劳白内侍跑一趟了,这些银子拿去喝茶。”
“多谢兰君赏赐,奴侍还要去昭云殿传话,就不久留了,告辞!”
白陌谢恩后告辞离去。
昭云殿
叶昭正在用点心,听闻白陌前来,当即抹了把嘴,这才把人放了进来。
听白陌说了经过,又伸头看了看瓶中孤零零的纸团。
叶昭觉得被人小瞧了,他不想进宫是一回事,既然入宫了,这明晃晃的差别待遇,他是忍不了一点儿,当即怒道: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就剩一个让我选什么?”
“奕君误会了,奴侍绝无此意,奴侍是按照宫殿的距离挨个过来的,您选的宫殿正好离陛下远了些,这才最后一个到您宫里。”白陌赶忙解释道。
“哼,都是借口!依我看最后一个肯定是五。”
叶昭说着抢过瓶子,从里面掏出纸团一看,果然如此!
当即气笑了,将瓶子往白陌怀里一扔,把纸在白陌面前抖了抖,阴阳怪气道:
“还说不是针对我,你瞧瞧,这是几?”
“此事当真是巧合,奴侍可以对天发誓,决没有弄虚作假,若有半句虚言叫奴侍不得好死,还请奕君相信奴侍一次。”
白陌跪在地上举着手发誓,语气郑重。
“我信你便是,发什么毒誓,赶紧起来,我可没让你跪着,你别想在陛下那儿告我的状。”
叶昭见对方信誓旦旦,当即信了七八分,只是一时拉不下脸,只语气别扭道。
“奴侍多谢奕君信任,您是陛下亲封的奕君,跪您也是应当的。”
白陌态度端正极了。
“嗯,那你回去复命吧!”
叶昭摆了摆手道,待白陌准备离开之际,又挥了挥拳头威胁道:
“不许告我黑状,陛下若罚我,我要你好看。”
“奴侍定会谨言慎行,请奕君放心。”白陌暗暗抹了把汗,保证道。
“算你识相!”叶昭满意了。
白陌如蒙大赦,快步离去,暗道:奕君更不好惹,日后得敬而远之才是。
叶昭你这是诽谤,本宫明明很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