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安澜便被人唤醒了。
今日该去上早朝了。
这早朝时间还是她调整过的,若不然,天还未亮就得起身。
苏霁安向来浅眠,听到些许动静,赶忙睁开眼。
见安澜已下了床,他当即准备起身:
“陛下,臣侍服侍您更衣!”
“霁安昨夜累了,再睡会儿,朕不需要你伺候。”
安澜俯身,在男人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声音温柔如水。
“臣侍等陛下一起用早膳。”
苏霁安心念一动,想起昨夜的疯狂,俊脸微红,低声应道。
“好!”
安澜满口答应,整理好朝服,迈步离去。
苏霁安独自在榻上躺了片刻,终究毫无睡意,索性起身下床。
青洛闻声匆匆入殿服侍,不多时,苏霁安已穿戴整齐。
“公子,奴侍听闻男子初次承欢都会浑身酸软无力,难以下床。
您怎么看起来并无大碍?莫非……陛下力有不逮?”
若不是注意到公子身上的些许红痕,青洛几乎要怀疑自家公子是否真的侍寝了。
“莫要胡言乱语,陛下的身体很好。”
苏霁安低声训斥。
昨日夜深时分,他确实感到全身酸痛,意识模糊之际几近崩溃。
不知为何,一觉醒来竟恢复如常,或许是他自身恢复能力较强吧。
“哦,奴侍明白了。”
青洛以为公子是为了维护陛下的颜面,识趣地闭上了嘴,心中却暗自心疼公子。
殊不知,那位被误以为体力不支的陛下,昨夜将他家公子翻来覆去地缠绵数次,直至人昏厥过去方才停手。
而趁着苏霁安沉睡之时,安澜悄然用治愈之力修复了他身上的每一丝不适,才造就了今日的误会。
凤鸾殿上,安澜端坐高台,目光平静地听着朝臣们逐一汇报事务。
临近尾声时,礼部尚书上前一步,恭敬禀告:
“陛下,沧月国听闻我国新帝登基,特命小王子送来贺礼,愿与陛下永结同心。”
“等等,‘永结同心’是这么用的吗?”
安澜先是一怔,随即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
“陛下,沧月国作为我国附属国,历代女皇登基之时,她们都会派遣一位王子前来以示臣服。这是两国之间不成文的规矩。”礼部尚书连忙解释。
“嗯,既然如此,爱卿便安排接待事宜吧。”
安澜略一思索,已然明了。这种象征两国友好的“吉祥物”,自然不能拒绝。
只是不知道那小王子长得如何?和亲之人,总不至于太难看。否则的话,岂不是结仇而非结亲?
退朝之后,安澜径直前往凤栖宫。
远远地,便看见苏霁安身穿湛蓝衣袍,立于宫门前等候多时。见她的身影出现,他迎上前几步。
安澜看着那熟悉的背影,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两人初见之时——清俊飘逸,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人一般。
然而走近后,她却发现了一些不同之处。经过昨夜的洗礼,苏霁安眉宇间添了几分瑰丽之色,眸光流转间隐隐勾人魂魄。
凤安澜这都是朕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