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挟着初雪的气息席卷校园，教室的玻璃窗上凝起薄薄的霜花。温晚柠缩在座位里呵着白气，盯着周易凡校服外套上若隐若现的颜料渍，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袖口：“说！是不是又偷用我的丙烯颜料画涂鸦？”
周易凡单手举起投降，桃花眼弯成月牙：“冤枉！昨天帮你搬画架蹭到的！”他突然凑近，呼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不过作为补偿……”话音未落，就把温晚柠冰凉的手塞进自己口袋，“校霸牌暖手宝限时营业。”
后排的白烬雪正低头整理竞赛笔记，钢笔突然没了墨水。黎景淮默不作声拧开保温杯，热气氤氲中递来一支备用笔，笔杆上还贴着小兔子贴纸。“上次看你用这支写得顺手。”他推了推眼镜，耳尖在暖气房里泛起薄红。白烬雪接过笔时，指尖擦过他修长的手指，心跳漏了半拍。
午休时分，校园广播突然响起轻快的音乐。温晚柠被周易凡拽到结冰的小湖边，正撞见白烬雪被黎景淮牵着手学滑冰。学霸半搂着女孩的腰，黑色大衣下摆随风扬起：“重心放低，别怕。”白烬雪紧张地攥着他的围巾，泪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切，有什么难的！”周易凡不服气地拉着温晚柠冲进冰面。结果刚迈出两步就脚底打滑，两人摔作一团。温晚柠趴在周易凡胸口，听见他慌乱的心跳声震得人耳膜发疼：“小祖宗，你……你压到我腹肌了！”
“谁让你逞能！”温晚柠红着脸要起身，却被周易凡反扣住手腕。少年鼻尖沁着薄汗，在雪光里亮晶晶的：“别动，有人在拍我们。”他冲远处举着手机偷笑的白烬雪挑眉，顺便把温晚柠的碎发别到耳后。
傍晚的美术教室，温晚柠对着雪景速写本发愁。周易凡叼着棒棒糖晃过来，突然抓起她的手在纸上乱涂：“看！这是小猪追着小画家跑！”温晚柠笑得直不起腰，颜料盘被碰翻，橘色颜料溅在周易凡领口。
“完蛋！这可是限量款！”温晚柠慌了神，却见周易凡突然握住她沾着颜料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正好，专属情侣装get。”他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小画家，给我画个永不掉色的印记吧。”
另一边的图书馆，黎景淮正帮白烬雪复习英语。暖黄的台灯下，女孩困得直点头，脑袋渐渐歪向他肩头。学霸呼吸一滞，僵着身子不敢动弹，直到白烬雪突然惊醒：“对不起……我睡着了。”
“没关系。”黎景淮喉结滚动，从书包掏出草莓味喉糖，“奖励你背完三个单元单词。”他剥开糖纸的手指微微发颤，却精准地将糖果放进她掌心。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织成细密的银网。
放学时，校门口的圣诞树挂满彩灯。周易凡变魔术般从背后掏出姜饼人，上面用巧克力酱歪歪扭扭写着“W&Z”；黎景淮则捧出包装精美的围巾，羊绒触感像云朵般柔软。两对恋人踩着积雪并肩而行，脚印在路灯下延伸向远方，惊起树梢栖息的麻雀，扑棱棱带落几片雪花，轻轻覆在他们相扣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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