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刚响过，林墨收拾好书本走出教室，冬日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斜斜地洒在地上。他刚伸了个懒腰，就看见顾清清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脸颊因为愤怒而泛着红晕，像只炸毛的小猫。
"林墨！"顾清清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注意后，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进了旁边空无一人的阶梯教室。教室里的暖气还没关，空气中弥漫着粉笔灰的味道。
林墨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少女，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圆鼓鼓的脸颊："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顾大小姐生气了？"
"啪"的一声，顾清清拍开他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少来这套！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姝瑶？她现在被人欺负了，你是不是该给她出头？"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掩饰不住其中的愤怒。
林墨的笑容僵在脸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顾清清不等他回答，已经开始绘声绘色地表演起来。她模仿着那个女生傲慢的语气："'哎呀，离我远点，我这件裙子可是限量版的，要好几千呢。不像某些人，穿个穷酸地摊货也能当文艺部长，我看是不是就靠那张脸使美人计勾引主席的啊？'"顾清清边说边夸张地扭着腰，活脱脱一个趾高气扬的大小姐模样。
表演完毕，顾清清喘着气看向林墨："看明白了？"
林墨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声音低沉："你是说，你们班有个家境不错的女生上周办生日派对，不仅炫耀还嘲讽姝瑶的衣服便宜、家境不好，说她是靠脸勾引学生会主席才当上文艺部长的？还把姝瑶弄哭了？"说到最后，他的拳头已经攥得发白，指节泛出青筋。
"没错！"顾清清双手叉腰，眼睛里冒着火，"那个绿茶婊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真想一巴掌扇飞她！"她突然凑近林墨，压低声音："要不...你找你兄弟带几个人晚上教训她一顿？"
没等林墨回答，顾清清已经绕到他身后，讨好似的给他捏起肩膀来："只要你帮姝瑶出这口气，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哦～"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比如...双女共侍一夫？"说完还坏心眼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林墨猛地站起身，差点撞到顾清清的下巴。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日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姝瑶的生日快到了吧？清清，我有个比打人更好的计划，不过需要你配合..."他顿了顿，"今天放学我给你详细计划，记住，一定要对姝瑶保密。"
下午放学铃声响起，林墨将一张写满字的A4纸塞进顾清清手里，然后飞快地跑出校门。校园里的水杉树在寒风中摇曳，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儿落下。他站在树下，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杰哥？"林墨的声音因为寒冷而有些发抖，"啊，上次的事...哈哈，时间太晚就先送她们回去了。"他跺了跺脚驱散寒意，"是这样，下周三不是元旦放假吗？我想给女朋友办个生日派对..."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林墨也跟着笑起来："对，就是上次那个。想借你哥的车和司机，再在你哥酒店订个包间..."他一边说一边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太好了！我把路线和计划发给你，替我谢谢你哥。"
挂断电话，林墨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在校门口的小摊买了份热腾腾的鸡蛋灌饼，三两口吃完就匆匆赶回教室。冬日的黄昏来得特别早，走廊里已经亮起了灯。
教室里，孟姝瑶正趴在桌上小口吃着顾清清带回来的手抓饼。她注意到顾清清鬼鬼祟祟地背对着她，似乎在研究什么。
"清清，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姝瑶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鼻音，显然哭过的痕迹还没完全消退。
顾清清手忙脚乱地把林墨的计划书塞进口袋，顺手从桌兜里掏出一团废纸扔进垃圾桶："没什么啦，又是哪个无聊男生塞的情书..."她转过身，故意做出嫌弃的表情，"这些人真是的，都拒绝多少次了还来。"
姝瑶不疑有他，继续低头吃饼。顾清清偷偷松了口气，心里已经开始期待即将到来的元旦假期。不过想到自己随口说的"双女共侍一夫"，她脸上突然飞起两朵红云——这种话想想就算了，真要那样...哼，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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