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懈可击

　　王楚钦笑着给她擦手："对，谁对我们娇娇好，娇娇就弹过去送她金牌；谁使坏，就一板子抽飞！"

　　娇娇重重点头："嗯！抽飞！"

　　娇娇紧接着有问道："爸比，那娇娇现在可以邀请那个姐姐了吗？"

　　王楚钦警觉："哪个姐姐？"

　　"就是摔奖牌的呀！"娇晴晃着小脚，"她现在知道娇娇很厉害啦，而且娇娇警告过她，她肯定知道错了，应该愿意好好训练了吧？"

　　众人："……"

　　刘国梁默默掏出降压药顺便给同样血压飙升的姚斌和赵宏博也一人分了一颗："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深夜的国乒队会议室，刘国梁盯着投影屏上的《娇娇心理评估报告》，眉头紧锁。

　　"所以，"他缓缓开口，"我们现在的任务是——"

　　"教一个四岁小孩学会'人心险恶'？"许昕接话，语气里充满自我怀疑。

　　樊振东抱头："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阴暗了……"

　　李隼捂着脸："我昨天教娇娇'赛场如战场'，她反问我'那为什么莎莎姐姐输了还抱抱娇娇'……"

　　马龙叹气："我说'对手可能会使诈'，她眨着眼睛问'那龙爸爸为什么还和奥恰叔叔是好朋友'……"

　　许昕抓狂："最绝的是我演坏人，刚吼完'我要打哭你'，她给我递纸巾说'昕爸爸嗓子疼吗？娇娇有润喉糖'！"

　　刘国梁叹气："昨天娇娇问我为什么总皱眉，我说'怕对手使诈'，她回我'赛场上是对手，场下不是朋友吗？'……"

　　王楚钦更崩溃："她今早还问我，'爸比，为什么你们总说别人坏？他们可能只是迷路了呀？'"

　　​​全场沉默。​​

　　他们这群世界冠军、金牌教练，此刻竟被一个四岁小孩的纯真世界观逼到自我反省。

　　训练馆里，娇娇正和孙颖莎分享小饼干。

　　"莎莎姐姐，"娇娇歪着头，"为什么姚伯伯总说有人会欺负娇娇呀？"

　　孙颖莎试图解释："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像娇娇这么善良……"

　　娇娇立刻举手："那娇娇对他们更好！他们就会变好啦！"

　　孙颖莎："……"

　　​​这逻辑，无懈可击。​​

　　她默默给刘国梁发消息：「刘指，我叛变了，娇娇是对的。」

　　与此同时，花滑基地的休息室里，姚斌和赵宏博正对着一盒娇娇送的"和解饼干"发呆。

　　"老赵，"姚斌捏着星星形状的饼干，"咱们是不是太世故了？"

　　赵宏博苦笑："昨天娇娇问我，'姚伯伯为什么总说别人会害我？他们可能只是太累了呀'……"

　　上周他们特意安排省队小队员在表演赛上对娇娇使小动作：

　　故意擦边、假装受伤暂停、甚至偷改比分牌……

　　结果娇娇的反应是：

　　擦边？"姐姐手滑了吧？娇娇帮你捡球！"

　　装伤？"医务室在左边！娇娇扶你去！"

　　改比分？"裁判叔叔，这里写错啦！"

　　最绝的是赛后，她还给那个小队员送了手绘贺卡：「今天和姐姐打球超开心！」

　　赵宏博老泪纵横："我们是不是太阴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