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

刘耀文擦着半干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暖黄的床头灯正顺着窗帘的缝隙淌在宋亚轩的侧脸。少年睡得很沉，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呼吸均匀得像窗外被晚风拂动的树叶。

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指尖无意识地蹭过宋亚轩额前微乱的碎发。

窗外的路灯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织出交错的光纹，远处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模糊声响。刘耀文坐在床边看了会儿，直到宋亚轩翻了个身，手臂搭在被子外面，他才伸手把那只微凉的手轻轻放回被窝里。

“睡吧。” 他对着空气低声说了句，像是怕惊扰了这份静谧。自己则轻手轻脚地关掉床头灯，只留了盏走廊的夜灯，在黑暗里晕开一圈柔和的光晕。

丁程鑫在夜晚的时候被临时紧急召回公司，他今天和严浩翔一同出入酒吧的视频被狗仔拍到了，此刻经纪人拧着眉头，看着微博上赫然挂在第一位的词条，就阵阵发愁——当红人气偶像丁程鑫疑似被包养。紧接着后面也是关于丁程鑫的黑热搜，居高不下。经纪人知道这是被对家算计了。

“先澄清，然后发丁程鑫排练准备演唱会的视频，你最近就在公司好好待着，哪儿也别去。”

丁程鑫看着热搜也无能为力，他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地抖动，他用力地按住自己的手，指甲已深深地在肉里留下了印记。

“我们这边再联系严浩翔，让他发声明。”经纪人叮嘱着。

“不用了。”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老板，开口说道。

“就接着这波流量，把丁程鑫最近推出的活动发出来。”

“陈总，你疯了？！”一直没说话的丁程鑫，开口道。

丁程鑫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膝盖撞到茶几边缘发出闷响，他却浑然不觉。指尖因为用力攥紧而泛白，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陈总，那是‘被包养’的黑热搜！是能把人钉在耻辱柱上的污蔑！用这种方式博流量，你让我以后怎么站在舞台上？”

经纪人也跟着点头，额角的青筋跳得厉害：“陈总，现在当务之急是止损！丁程鑫的路人盘本来就稳，这波黑料要是发酵到明天早上，粉丝脱粉、商务解约都是连锁反应 ——”

“连锁反应？” 陈总把平板电脑往茶几上一放，屏幕里 丁程鑫包养 #的词条还在疯狂滚动，“你们只看到黑热搜，没看到点进去的浏览量？现在全网都在讨论他，这是多少营销费都砸不出来的关注度。”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澄清可以发，但不能太急。先让严浩翔那边出个模棱两可的声明，就说‘朋友聚会，感谢照顾’，把‘包养’的矛头往‘富二代朋友’上引。”

丁程鑫的呼吸骤然变重，他几步走到陈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所以在你眼里，我的名声还不如那点活动曝光量重要？”

“我是商人，丁程鑫。” 陈总抬眼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是公司签的艺人，你的价值就是流量和曝光。现在这情况，与其花钱压热搜，不如把黑流量变成红流量 —— 你下周的品牌活动、中旬的演唱会，哪个不需要热度？”

经纪人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可这是黑料啊！‘被包养’这种标签贴上去，就算后续澄清了，也会变成一辈子的黑历史！”

“黑历史？” 陈总嗤笑一声，点开一条粉丝控评的微博，“你看这些粉丝，已经开始扒严浩翔的背景了，有人扒出他是某集团老总的侄子。等会儿让公关部放几张两人以前合作舞台的合照，再买几个‘豪门友情’的词条，风向不就转了？”

他看向脸色苍白的丁程鑫，“你只需要配合公司，明天发一组练舞到凌晨的 vlog，配文‘专注舞台’，剩下的交给我们。”

丁程鑫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指甲陷进掌心的刺痛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公司走廊的灯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他此刻支离破碎的情绪。

“我不干。”

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不大，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要么正面澄清，要么我自己发微博。用这种方式博来的流量，我嫌脏。” 陈总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手指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丁程鑫，你别忘了自己的合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