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指听，沉默了许久。他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看到他眼中的认真和坚定。他知道楚钦背负的压力，也看到了沙莎对他的影响。作为教练，他既要考虑队员的个人情感，更要为整个队伍、为国家荣誉负责。

“你知不知道，队里有规定？”李指终于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

“知道。”楚钦答得很干脆。

“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可能会有处罚，可能会影响训练和比赛安排。”

“那你还来说？”李指的语气带着一丝探究。

“因为……因为我不想对她偷偷摸摸的，”楚钦抬头，直视李指的眼睛，“我们是认真的。而且我相信，我们在一起，会变得更好。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有共同的梦想。这次公开赛，您也看到了，我们的默契度，我们的配合，比以前更好了。”

李指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远处的训练馆。他带了无数队员，见过各种各样的情况。恋爱禁令是为了让队员心无旁骛地训练，但这只是手段，最终目的是出成绩，为国争光。如果两个队员在一起反而能互相促进，那这条“禁令”的意义又是什么？

“你和沙莎，都是队里重点培养的对象。”李指缓缓开口，“你们的未来，不仅仅是你们自己的，更是国家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到你们的训练和比赛。”

“我们明白，李指。”楚钦立刻回答。

“沙莎是怎么想的？”

“她跟我一样，她也很认真。”

李指转过身，重新打量着楚钦，“这次公开赛打得不错。尤其是半决赛，你那个鱼跃救球，还有后面沙莎的那个冲球，都是关键。你们确实有默契。”

他没有直接同意，也没有直接反对。但他的语气已经有所松动。

“这样吧，”李指最终说，“这件事，我还需要和刘教练，还有上面再商量一下。你们两个，暂时还是保持低调。训练和比赛，不能有丝毫懈怠。如果我发现你们因为这个影响了状态，或者给队伍带来了负面影响，那我就不得不做出决定。”他眼神锐利地看着楚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李指！”楚钦心中一喜，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没有立刻被禁止。

“回去吧。记住我的话。”

沙莎那边，也找到了刘教练。刘教练是女队的教练，对沙莎的情况更了解。沙莎像个小大人一样，认真地向刘教练说明了自己和楚钦的关系，以及她对这段感情和事业的规划。她语气虽然带着她特有的直率，但在关键问题上却非常成熟和坚定。她强调自己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且她相信和楚钦在一起，他们的混双能够达到更高的水平。

刘教练听得有些意外，但看着沙莎认真的样子，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她也像李指一样，表达了对成绩和队规的顾虑。但沙莎用她的决心和对未来的清晰规划打动了刘教练。刘教练也看到了楚钦最近的进步和状态的回升，知道沙莎在他身上起到了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