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少年团
0.
雨,每年时间通りに到着虽然在做、今年は特に長い。
1.
我总盼着酷暑天能来场大雨,顷刻间,阳光被乌云覆盖,大风吹着铁皮吱呀作响,路上有庆幸这场“及时雨”的,也有咒骂着匆忙赶回家收衣的,我趴在窗台看着天空慢慢沉下来,最后变成落在头上的一个巴掌,“都要下雨了,你不收衣服在这发呆干什么。”妈妈打开紧闭的窗户伸手抓住了险些被风吹着的外套,忽然响起的电话给了我逃走的机会,“我去接个电话!”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陌生来电,想着听听诈骗电话也比唠叨好,于是滑动手指,接听。
“喂。”我率先出了声,指尖缠绕着垂落下的发丝,安静等待对方说话。墙上的秒针又走了一圈,仍然安静。“有人在……”
“你好。”没等我话说,对面便传来了一道清冽的男声。“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听着熟悉的声音有点愣住,手指不自觉紧握,触碰到音量键后对面的声音又再次传了过来,这次甚至覆盖了母亲的谩骂声,耳边传入耳边却变成了秋日落叶的尖叫。
“你好?”迟迟不见回应,于是对面再一次开口,“太打扰了吗……”后面更像是自责的喃喃自语。
“严浩翔?”我试探性的叫出了内心的猜疑,却被对方重复来,“严浩翔……我叫严浩翔吗?”那身旁的人再忍不住低声提醒了句什么,声音很小,我没听清。
“是的,你叫严浩翔。”我握着手机的手心濡湿,雨水顺着窗沿滴落,像我此刻的心情,潮湿而沉重。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他惯常的模样,鼻梁挺直,眼神清澈,带着少年人的蓬勃朝气。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带着一种不确定的疏离感。
“那……你认识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像在试探一块冰冷而陌生的礁石。
我喉咙有些发紧,“认识,我们是……朋友。”我选择了最保守的词语,心中却隐隐作痛。朋友?我们曾经拥有的,远不止于此。
“朋友啊……”他低语,似是咀嚼着这个词汇,“那,我方便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雨似乎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我叫你的名字,你在医院。方便告诉我,你是怎么了,或者,是怎么到医院的吗?”
“医院?”他顿了一下,像在努力捕捉脑海中模糊的碎片,“我不记得了……我醒来就在这里,他们说我……头部受了点伤,失忆了。”
失忆。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混沌,劈得我大脑一片空白。严浩翔失忆了?失忆到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确定,失忆到连我都不认识了?
2.
我匆匆挂断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妈妈在身后喊着“去哪啊!雨这么大!”但我什么都顾不上,满脑子都是严浩翔那句茫然而无助的“我叫严浩翔吗”。我打车直奔他所在的医院,一路上,雨水模糊了车窗,也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强迫自己冷静,努力回想我们最后的联系,几天前他还发信息问我那家新开的咖啡馆怎么样,语气里带着熟悉的调侃。怎么会突然失忆?是因为那次未遂的入室盗窃吗?媒体报道中他只是受了轻伤,并没有提及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