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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崩坏的星轨:小兰最后的告别

她拿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小兰?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电话那头传来了新一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关切。

小兰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压抑不住的情绪:“新一…刚才,发生了一件事…”她哽咽着,将珠宝店抢劫案、步美被挟持、以及柯南的表现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新一…你知道吗?柯南他…他用那个足球射中了歹徒的手腕,还…还把那个大人摔倒了…他真的太像你了…太像以前的你了…”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无数次的问题:“新一…你告诉我…柯南他…是不是你…”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柯南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汗水浸湿了掌心。他能听到小兰压抑的哭泣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入他的心。他多想大声地回应她,告诉她“是我!我就是你等的新一!”可是,“组织”的阴影、阿笠博士、灰原,所有被牵连的风险,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的声音死死地卡在喉咙里。

“新一…说话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小兰的声音带着绝望和乞求。

柯南闭上眼睛,痛苦地咬紧牙关。他知道,现在开口承认,也许会给小兰带来无法预测的危险。他不能冒这个险。即使会让她伤心,即使会让她失望,他也不能说。

最终,他只能选择最伤人的方式——继续伪装。他用变声领结发出“新一”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无奈和一丝伪装的笑意:“怎么可能啊,小兰。我正在一个偏远的小镇查案,这里信号都不太好,怎么可能出现在东京呢?你想太多了啦。柯南君…他只是个比较聪明的小学生而已。”

“只是…聪明的小学生…吗?”小兰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平静得让柯南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是啊,小兰。别胡思乱想了,可能是你太担心步美了。”柯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仓促,“我这边案子还有后续,先挂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和步美啊。”

他迅速挂断了电话,然后无力地靠在墙上,大口喘息。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知道,他刚刚亲手将小兰的心,推得更远了。

医院的病房里,小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握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下,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太像了…连敷衍的借口都如此相似…无数次的失望,无数次的等待,无数次的自我安慰,在这一刻,全部化为灰烬。

“小兰?”园子关切地看着她。

小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心,已经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几天后。

柯南一如往常地来到帝丹小学上学。刚走进教室,他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吉田老师站在讲台上,脸上带着一丝惋惜。

“同学们,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大家。毛利兰同学…她,转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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