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刘耀文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怕我吃了你？”

我红着脸低下头，小声说：“没有。”

于是，我坐上了刘耀文的车。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一切都显得那么高级。我拘谨地坐在副驾驶，不敢乱动。

“你叫周羽，是吗？”刘耀文突然开口问道。

“嗯。”我小声回应。

“丁程鑫的朋友？”

“是。”

“听丁程鑫说，你家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他像是随口一提，语气平静，却让我瞬间僵硬。

我不知道丁程鑫和他说了多少，只觉得羞耻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攥紧了衣角，没有说话。

“需要钱吗？”他直接地问。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他的眼神平静，没有丝毫的嘲讽或怜悯，仿佛只是在谈论一笔再普通不过的交易。

我的心跳得飞快，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需要钱吗？当然需要。我需要钱来还债，需要钱来让我的父亲不再被催债的人骚扰，需要钱来让我能继续上学。我太需要钱了。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跟我，我给你钱。”他开门见山地说。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包养。一个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词，如今却真真切切地摆在我面前。

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应该感到愤怒和羞辱。但现实的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我父亲的债务，我的学费，我未来的路，都像一团乱麻缠绕着我。

我看向他，他依然是那副平静淡漠的样子，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记得那天晚上，我鬼使神差地跟着他回了他的住处。

那是一栋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装修奢华，视野极佳。一切都超出了我贫瘠的想象。

那个晚上，我将自己卖了。

事后，他递给我一张卡，并告诉我：“你给我睡，我给你钱，我也保证不找别人。三年。”

我接过卡，感觉它像一块烫手的山芋。我垂下眼眸，小声问道：“三年后呢？”

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有了钱，可以替父亲还债，可以不再为学费发愁，甚至可以给父亲请一个保姆照顾他的生活。我的物质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但我的内心却像被撕裂了一样。

我依然住在学校的宿舍，只有他需要我的时候，才会去他的公寓。每一次去，我的内心都充满了矛盾和挣扎。我知道这是一场交易，但我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心，在一次次的相处中，渐渐地沦陷。

他并不是一个温柔的金主。他依然少爷气十足，说话直接，甚至有些霸道。但他也会在我生病的时候，亲自给我送药；会在我因为学习压力大而失眠的时候，陪我聊天直到我睡着；会在我因为一些小事而烦恼的时候，用他的方式开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