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心思,东方淮竹却不慌乱,"红红姑娘既然能感知心绪,想必也感知得到王爷对我的态度。一年来形同陌路,偶有施舍般的恩惠,又有谁能对这样的丈夫生出真心?"

涂山红红沉默片刻,"你不知道霸业的苦衷。"

"什么苦衷值得如此对待一个无辜女子?"东方淮竹反问。

"他怕伤害你,"涂山红红叹息,"因为所有靠近他的人,最终都会遭遇不幸。"

"包括他那位深爱的女子?"

涂山红红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包括她。她名为白月,是妖狐一族的天才,也是霸业年少时的挚爱。十五年前,她与东方青帝一同殒命于那场大战。"

东方淮竹心头一颤。她从未听说过父亲与一名叫白月的女子同时死去。

"那场战争,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小心翼翼地问。

"这不是我该透露的,"涂山红红摇头,"但我警告你,无论你怀着什么目的接近霸业,都要三思。他背负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涂山红红离开后,东方淮竹辗转反侧。父亲的玉简中从未提到过"白月"这个名字,难道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第二天清晨,一则消息如晴天霹雳——王权霸业将在三日后前往边境视察,同行的只有几名心腹随从,以及...东方淮竹。

这是她从未预料到的转折。王爷为何突然要带她同行?是试探,还是另有所图?

临行前夜,百狐面再次前来,递给她一个小包裹。

"这是王爷吩咐给您的防身之物,"老狐妖意味深长地说,"路途遥远,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王爷说,希望您能好好保管,关键时刻可保性命。"

包裹中是一枚精致的玉符,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东方淮竹暗自思忖:这究竟是善意的馈赠,还是一种警告?

启程那日,天空阴沉。东方淮竹坐在马车中,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向外面。王权霸业骑着高头大马,英姿勃发,与府中那个疏远她的冷漠男子判若两人。

他们一行人向北行进,逐渐远离繁华的城镇,进入人烟稀少的山区。第三天傍晚,他们在一座古老的驿站停下。

"前方三十里处有一片古战场,"王权霸业对东方淮竹说,"明日我们会经过那里。"

东方淮竹心头一震。古战场——那很可能就是父亲葬身之地!

夜深人静,东方淮竹静坐窗前,思绪万千。就在此时,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谁?"她警觉地问。

"是我。"王权霸业的声音传来。

她打开门,王爷独自站在门外,身着素色长袍,没有平日的威严,反而带着几分疲惫。

"王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想和你谈谈。"他径直走入屋内,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东方淮竹保持着警惕,站在稍远处,"王爷请说。"

"明天,我们将经过东方青帝与白月殒命之地。"王权霸业直视她的眼睛,"在那里,我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