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艾斯！”玛琪冲过去，跪在他身边，轻轻地抱起他。

艾斯睁开眼睛，眼神涣散，但看到是她，眼底还是涌起了一丝光亮。

“疼吗？”玛琪哽咽着问。

艾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总是这样，无论多疼，多委屈，都不会轻易开口。

玛琪心疼得快要碎了。她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伤口，用破旧的布条给他包扎。

“没事了，没事了……”她轻声哄着，像是哄一个受惊的小动物。

艾斯把头埋在她的怀里，瘦弱的肩膀微微抽动。玛琪知道他是在哭，无声的，绝望的哭泣。

她紧紧抱着他，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她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夜晚来临，海上的风冰冷刺骨。玛琪和艾斯挤在一个角落里，互相依偎取暖。

“姐姐。”艾斯突然开口，声音带着鼻音。

“嗯？”玛琪应道。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玛琪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艾斯问的是什么，他们像垃圾一样活着，随时可能被丢弃，被杀死。

“不会的。”玛琪坚定地回答，虽然她自己也无法确定，“我们会活下去。我们会离开这里。”

艾斯没有再说话，只是抓着玛琪的手更紧了。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每一次“爸爸”的暴行，都像一把刀子，在他们身上划下一道新的伤口，也在他们心里刻下更深的仇恨。

玛琪开始寻找机会。她观察着船上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海贼的作息，她要找到一个逃离的机会。

她知道这很难，几乎不可能。但她别无选择。她不能让艾斯一直生活在这种地狱里。

一天，“爸爸”带着大部分海贼上岸去补给和寻乐子了，只留下几个看船的醉鬼。

这是个机会。

玛琪拉着艾斯，悄悄地溜下了船。港口肮脏而嘈杂，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瘦小的身影。

“我们去哪儿？”艾斯小声问。

“不知道。”玛琪诚实地回答，“但只要离开这里，去哪儿都好。”

他们沿着海岸线奔跑，远离那个带给他们无限痛苦的地方。

然而，厄运似乎并没有放过他们。在港口的小巷里，他们撞见了几个正在勒索行人的小混混。

“哟，哪来的两个小鬼？身上有钱吗？”一个染着红毛的混混拦住了他们。

玛琪心里一沉。他们身上根本就没有钱，只有那半块没吃的饼干。

“没钱。”玛琪咬着牙说。

“没钱？那就留下点别的东西吧。”红毛混混目光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玛琪。

艾斯立刻挡在玛琪面前，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哟，还挺有骨气？小鬼，你以为你是谁啊？”另一个黄毛混混走上前，嘲讽地笑着。

玛琪心急如焚，她知道他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艾斯，快跑！”玛琪推了艾斯一把。

艾斯却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几个混混。

红毛混混不耐烦了，一脚踹向艾斯。艾斯躲闪不及，被踹倒在地。

“艾斯！”玛琪扑过去，护住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