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由他在那里道歉，任由眼泪流淌。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并没有因为他的拥抱而消失，反而像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原谅他吗？可这段时间的煎熬，让我觉得很难轻易释怀。不原谅他吗？可他现在这样痛苦和后悔的样子，又让我觉得不忍心。
“你放开我。”我闷闷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我。他退后一步，看着我通红的眼眶和脸上未干的泪痕，眼神里充满了怜惜和自责。
“小知，”他声音沙哑，“我们把话说清楚好不好？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不要再这样躲着我了，好不好？”
我抬头看着他，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轮廓更加深刻。他的眼神里有我期待已久的深情，却也带着让我感到陌生的压迫感。
我心里很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不知道他此刻的感情，是否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深刻。
我犹豫了，没有立刻回答。
他看着我，眼神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他似乎误会了我的犹豫。
“你还是不想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受伤和失望，“你还是想继续这样躲着我？你还是想把我排除在你的生活之外吗？”
他的话像导火索一样，再次点燃了我心里的怒火。我躲他，是因为他先用那句“妹妹”推开了我！他现在反而倒打一耙，指责我将他排除在外？！
“我躲你是因为谁？！”我看着他，声音尖锐，带着强烈的反击，“是因为你亲口说的！你说我只是你妹妹！难道我听到那样的话，还要继续厚着脸皮缠着你吗？！”
“我说了那是我……”
“我知道你说了那是你当时没想清楚！”我打断他，毫不留情，“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没想清楚’，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你知道我把这份感情看得有多重吗？！在你看来只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却差点毁了我所有的勇气和期待！”
我越说越激动，眼泪又开始掉。我受够了这种猜来猜去的折磨，受够了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
他被我的话堵得哑口无言，站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他似乎想反驳，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的震惊和痛苦，心里的疼痛并没有因此减轻。我只觉得疲惫，深深的疲惫。
“我累了。”我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无力，“真源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他眼神一紧，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不想再这样下去，是想彻底结束吗？”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威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结束我们从小到大的一切？”
他的话让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那双仿佛要喷火的眼睛。结束？他竟然会说出“结束”这样的话？
“你在说什么？！”我震惊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他怎么会这么偏激？怎么会把事情想到那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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