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泳池边发出尖叫的，正是我刚才正打算寻找的编剧方雅。
【三】
泳池边很快聚集了十几个人，惊恐的目光集中在那具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上。我示意大家后退，然后蹲下身子仔细观察水中的情况。
"有人认识她吗？"我回头问道。
一位年轻的化妆师颤抖着举起手："她是小徐，节目组的场景设计助理...昨天还和我一起吃晚饭..."
我拜托两名身强力壮的工作人员协助将尸体从水中捞出。当我们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泳池边的瓷砖上时，一些可怕的细节变得清晰起来。
死者小徐约莫二十五六岁，身穿泳衣，脸色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紫，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而右手手心，用同样的黑色马克笔写着数字"2"。
我检查了尸体的情况，初步判断死因是窒息，而非溺水。也就是说，她很可能是被人勒死后才被扔进泳池的。从尸体的僵直程度和体温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一到两小时之内。
"我的天啊，又一个？"刘导惊恐地低语，他的双手不住地发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子弘凡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数字1，数字2...这明显是连环作案，而且凶手似乎在按某种顺序选择受害者。"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转向还在发抖的方雅："方小姐，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室内泳池吗？"
方雅的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我...我只是想散散心。知道李越的死讯后，我实在是太震惊了...我记得小徐说过她喜欢游泳，我想也许能在这里找到她聊聊...结果..."
"你最后一次见到小徐是什么时候？"我继续追问。
"呃...应该是昨晚的编剧会议上，大概十点结束。之后她说要去房间休息，我就没再见过她了。"方雅回答道，但她的眼神闪烁，似乎有所隐瞒。
黄子弘凡突然插话："方老师，我昨晚好像看到你和李越在酒吧有些争执，能告诉我那是怎么回事吗？"
方雅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然后勉强笑了笑："哦，那个啊...只是一些工作上的小分歧。李越认为我给他安排的工作太多了，我们就这个问题稍微讨论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注意到她说话时右手不自然地捏着衣角，这是一个可能的说谎信号。但在这个时候，我选择不再追问，而是转向了其他问题。
"有谁知道小徐今天上午的行踪吗？或者有人最后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最后化妆师小林举起手："我早上大概七点半在餐厅见过她，她说她打算去游泳，然后处理一些场景设计的工作。"
"那么从早上七点半到现在，大约有六个小时的时间没人见过她？"我确认道。
小林点点头，眼中噙着泪水："我们都很忙...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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